何若薇忙道:“殿下别看程徒弟年青,但是他已得路徒弟真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人间的独一无二。
“回殿下的话,草民师承岭南路初八路徒弟。”
如人间最醇美的佳酿,就算这平生只能咀嚼一次,也义无反顾。
跪在地上,何若薇神采惨白,久久说不出话。
大长公主的反应让何若薇有些猎奇,程显口里的路初八徒弟是上任青锁芳菲的大徒弟,不过十年前就归天了。看大长公主如许,莫非熟谙?只是一瞬,何若薇倒是想起一事,当年大长公主在青锁芳菲定制的那套饰就是路初八徒弟打造的。说大长公主熟谙路初八也不敷为奇。
往地上一跪,何若薇道:“民妇大胆请殿下给个机遇,用这金刚石让青锁芳菲再给殿下打造一件饰。”
不得不承认,程显的话非常有事理。
大长公主没说话,栖霞宫内再一次陷于沉寂。
悄悄一笑,何若薇淡淡隧道:“一家小饰店罢了,一年也没几件订单。”
“这位是?”大长公主看向程显,有些猎奇。
车一起到了安然街楚家老宅。
何若薇此时非常的严峻,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只要微微一用力,心脏便可跳出胸膛。
“这位是我店里的大徒弟,程显。”
程显站在一旁,俄然开口道:“朝阳九凤镏金钗,镶配西域进贡火晶石,那火晶石源于地下三千五百米深,是当年一牧民偶然在火山口捡得,火晶石内红外白,内里有如烈火在燃烧,长年温热,材质却轻如飞絮。徒弟当年用南海明珠围边,内钻小孔无数,火晶石镶于此中,亮光透珠而出,如初阳红日,又用北海玄冰铁做钗托,消了火晶石的热度。二十年前,宫内司造无一人敢用火晶石为殿下打造九凤钗。本日,草民无才,却敢说这金刚石宫里司造也无一人敢为。”
大长公主会给他们这个机遇吗?
已是心动。
此时,她也只要等了。
任何一场赌局,不是说谁的筹马多谁就必然能得胜的。胜负的关头在于,你敢不敢用本技艺上的筹马去搏一场。何若薇已是优势,此时她已无需再惺惺作态。
钻石于女人永久具有这人间最大的引诱。
何若薇此时是一背盗汗,九凤钗,只能是皇室最高品阶女子所佩带,太祖陛下时,后宫无后,只要大长公主品阶最高,以是才有资格佩带,现在就算是当朝皇后也没有资格佩带。大长公主此话是在回绝何若薇吗?至于结果,何若薇本就是在赌,最后是输是赢,已无所谓。
这……这是甚么意义?
何若薇就如许俄然要求大长公主给个机遇,大长公主不是傻子,天然也要衡量下利弊。
“草民拜见大长公主殿下,请殿下恕草民方才的失礼。”程显见大长公主问起他,忙恭敬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