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林鑫命令让城上的士卒趴下,城上已经有十几名流卒中箭倒下,和箭术高深的辽军对射讨不到便宜。何况城楼上亮着灯火,城下的辽军能将他们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们却只能看到辽军恍惚的人影。
听着哒哒远去的马蹄声垂垂远去,林鑫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大气,命令道:“撞钟!鸣警,曼虏人来了。”
十几骑铁骑骑术高深,在城门前突然拉住缰绳止住战马。
城上的五六十个弓箭手早已箭在弦上,抬起弓箭对准城楼下稀稀落落的十几条人暗射去。
“贼他(娘)的,让赵人的箭叮了一下。”阿奇勒浑然不在乎这点伤,他身上有刀伤十八处,钱眼大小的箭伤密密麻麻地充满满身,数也数不清,这点伤对于他来讲算不上甚么,只是在手臂上多添了一个钱眼仅此罢了。阿奇勒拍了拍衬在军袍内的锁甲,锁甲被拍的铮铮做响,“有锁子甲罩着,箭射在身上就像是挠痒痒普通。”
“擂鼓!统统人用力划桨!凤凰城那边可等不得我们这等速率!”贺腾骁撸起袖子,操起一支大桨。
“千户大人,照目下的速率,到凤凰城尚需两天!”柯定海喘着粗气说道,“水流蓦地变得湍急,我们逆流,没有风,端赖划桨着力!”
第七十章:血染凤城(四)
“绝然不是北部军堡的信使!”于天弘远摇其头,“北部军堡的信使,我熟,曹二蛋那些个兵娃子马都骑不稳,怎会有如此高深的骑术。再说,我们凤凰城那里有这么高大雄浑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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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号令,林鑫木然地望着城上的士卒清算阵亡士卒的尸体,以及将中箭负伤的士卒抬进望楼内停止救治。
火线冬眠已久的一千辽军早已蓄势待发,只等主帅一声令下便扑向凤凰城。
船队不时船来阵阵宏亮的号子,装点着这凄清萧瑟的僻远边镇。
大虫江河道,苍茫暮色当中,二十余盏火红的灯笼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刺眼。
“柯定海!你过来!”贺腾骁眉头几近拧成了一个川字。
阿奇勒惶恐起家,等候完颜海涯下达号令。
“照这等行船速率,我们几时才气达到凤凰城?!”贺腾骁指着龟速逆流而上的船只说道,明显,他对现在行船的速率很不对劲。
南门间隔金州比来,金州的援兵按常理应当率先颠末南门,哪有在这类鬼天还绕一大圈跑到北门入城的事理?林鑫不由警戒起来。
“部属得令!”柯定海吃紧一抱拳,三步并两步跑到金鼓前,抡起鼓槌狠狠地砸向牛皮鼓面。
阿奇勒呼了一口气:“诈门得胜,阿奇勒愧对三殿下也。“
这是贺腾骁的船队,夜间行船能见度差,船只轻易碰撞产闹变乱,为了制止船只碰撞,每只船都挂起了显眼的红灯。
“主子得令!”阿奇勒领命退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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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部军堡的信使?”王宣探头打量着城下十几名骑士,问于天远道。
柯定海光着膀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火红的灯火映托出他坚固健美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