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落在舰船四周的海面上,砸入海面激起一道道水柱,被炮弹激起的海水洒在战船上。
“放!放!放!”颜普抽出腰刀胡乱地比划着。
罗森方才下楼船登上一叶赤马舟,四周响起了一阵错愕的呼喊声……
“火箭!火箭!”
两座灯塔的用料和云关岛船埠的用料并无二致,都是以石条沏成,弩箭对灯塔没法形成本色性的伤害。射中灯塔的弩箭不在少数,多数弩箭都在射到灯塔以后折断,少部分弩箭射中两块石条直接合的石缝处,扎在了灯塔上。站在灯塔内的柯定海没有任何感受。
在两束光束的指引下,云关岛上的炮手和弩手们轻松地向颜普的战船发射炮弹,投射婴儿手臂粗细的巨型弩箭。而颜普船队上的炮手和床弩手向云关岛反击则显得比较疲弱。夜色浓厚,他们没法肯定云关岛上火炮和床弩的位置,只能漫无目标地向云关岛建议反击。
颜普舰队的船只都是五百料以上的大船,船只数量比较多,阵型麋集,挨在一起很轻易成为云关岛炮火的活靶子。
“传令下去,放火箭。”柯定海靠在灯塔的石壁高低了一道号令。
“大人!有船要沉了!”一个水卒脚步仓促,跑到颜普跟前说道。
灯塔内卖力通报号令的传令兵抱拳应允了一声,闪身下了灯塔,前去通报柯定海的号令。
一发炮弹方才落在颜普坐船的船面上,三五根婴儿手臂粗颀长矛吼怒着直刺入楼船的船舱,死死地钉在舱门上。一根长矛从船舱的窗户刺入,透过了轻浮的窗户,刺向船舱内部,跟着这支长矛刺入船舱,舱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猪!”颜普气呼呼地骂了一句,“蠢货!他娘的不会换一边受箭?!”
一想到贺腾骁在云关岛,颜普的脊背上不由腾起一阵寒意,这个敌手固然年青,但是比他所碰到的老辣的倭寇还要可骇。
颜普站在船面上,一朵水花精确无误地抛落在颜普脸上。
光束照不到颜普的坐船上,不过光束投射的很准,两束光束全数都精确地投射向了颜普的舰队。颜普搞不明白贺腾骁用的是甚么体例,能将光束抛射出这么远的间隔。莫非现在贺腾骁不在平山堡和盖州,坐镇云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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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船身一震,一颗炮弹落在间隔颜普一丈摆布的船面上。这个期间的炮弹都是实心弹,炮弹落在船面上,将坚毅的三层杉木船面砸的个透穿过。
“照敌船!”
颜普转头看去,只见一艘五百料摆布的海鹘船,侧舷被弩箭扎的稀烂,呈现了数条庞大的裂缝,侧舷上另有几处被炮弹砸出的弹孔,海水正从裂缝和弹孔涌入船舱。船上的水卒仓促失措地嚎叫。
光束没能够射到四百多米远,过了两三百米,光束投射出的亮光便变得恍惚起来,到了四百米,只能模恍惚糊地看到在光束的绝顶,有船只在挪动。但这足以让云关岛上的炮兵和床弩手确认敌船的大抵方位。
“放赤马舟将他们接到楼船上,贼他(娘)的,费事。”颜普肝火未消,“带他们出来就是累坠!不救他们,平辽王那边我们交代不畴昔。”
“这艘海鹘船的船长是黄族后辈,没有经历过这等阵仗,不比我们明州来的老兄弟。”罗森皱眉看着即将沉默的海鹘船上仓促失措的水卒同颜普解释道。
话音刚落,云关岛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听炮声,没有三五十门火炮齐发发不出这么大的巨响。整座锦州城能用的火炮也不过只要一百多门,云关岛一座小岛就具有三五十门火炮,这更加果断了颜普的设法:贺腾骁就在云关岛上等着黄族水营的到来。不然云关岛哪来的这么多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