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斯放心,奴婢都明白。”木姑姑忙不迭声的应道,一起将顾容秀送至后门,早已有顾家的马车在此等待,待顾容秀上了车,木姑姑在门廊下站了一会儿,待马车走远后,才回到了书苑。
要说隆安帝,她虽是见过,可连他长得甚么模样也未曾瞧清楚,她自幼长在乡间,又是女子,更不会有甚么忠君的动机,此时隆安帝驾崩,她的确没甚么哀痛的情感,可见那些妇人都在落泪,沈云薇许是受这般的哀伤传染,渐渐的,鼻子也是垂垂酸了,眼圈也是红了起来,倒也挤出了几颗眼泪。
她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虽是极力想要讳饰,可还是忍耐不住。
“好孩子。”顾容秀唇角含笑,悄悄的抚了抚秦子安的脸颊。
说完,她的眼眸向着木姑姑看去,道:“照顾好少爷,凡是少爷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不会饶了你们!”
秦时中佳耦也是早已换了孝服,沈云薇一身素白,跟在丈夫身边,只暴露一张乌黑无瑕的小脸,更是衬着她清秀水灵。
“夫人,我们要跪下了。”如姑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将沈云薇的心神收了返来,她收回目光,未曾再与陆华浓对视,而是在如姑姑的搀扶下,与众女眷顺次站好,向着隆安帝的棺木深深叩首。
“恰是奴婢。”如姑姑当即福了福身子,她一身缟素,眼圈通红,声音也还带着几分沙哑,和沈云薇道:“夫人客气了,唤奴婢阿如便可。”
沈云薇悄悄地站着,就见那些女眷皆是一脸悲戚的模样,并时不时的拿起帕子拭泪,沈云薇看在眼里,便是悄悄和丈夫说道:“夫君,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