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墨陇光着身子坐在红色的被褥里,打量了一下乱得仿佛被颠了个个儿的床铺,一脸啼笑皆非的神采,然后“哗啦”掀了被子起家。
贺兰霸端着一口气不说话,心说老子不是怕,但老子也没事理让你得逞。
凯墨陇就站在洗手间门外。
贺兰霸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小我,但他感觉既然明天早晨他没有斩钉截铁地回绝凯墨陇,这个时候就不能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但要让他豪放地说一声“没事,别放在心上,我也有爽到”,他也没那么粗的神经。因而宅男编剧抓了抓鸟窝头,考虑了一下说话:“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有一点严峻,但也不是特别严峻……”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这题目问得太不规矩,凯墨陇的神情艰巨地凝固着,仿佛在纠结要往哪种神采窜改,末端他生硬地一沉声:“是,我喜好。”
贺兰霸闻声凯墨陇开门走出来的声音,略微了平静了一下才转过身,凯墨陇穿戴一件略紧的白衬衫走出来,一手捞着床单,红色的床单拖曳在他脚根,从阳台涌进的阳光照得他身上白晃晃的一片,那外型看起来仿佛居家男神,和顺得能够掐出水来的草食男,当然前提是撤除床单上重口的陈迹。凯墨陇看看手里的床单,又看看贺兰霸,仿佛不晓得该说甚么。
凯墨陇身上穿戴他的便宜衬衫,这衬衫是宽松型,穿在凯墨陇身上妥妥的变成了性感贴身型,固然袖口纽扣处另有线头没拔掉,但是穿在凯墨陇身上就是有一种连线头都是慵懒文雅的注脚的感受。凯墨陇没戴潜水表,手腕上干清干净,长裤也没有穿皮带,身材只要便宜但柔嫩的布料包裹,仿佛一下子褪去了统统锋利冰冷高大上的武装,洁净如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