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不断念,又朝着身边的苏锦里道:“锦里,快叫爹呀。”苏锦里低着头纠结半晌也跑了出去。
过了两日,孟灵酒伤势大好,因惦记秦桑和狱中的百里鸣,在谷恶堂呆不住了,未等刘义敏来接她,便仓促告别了谷柯,与云中剑一道回金陵,回京路上,所见所闻均与徐、傅两家被诛之事有关,虽与傅亮有过节,但孟灵酒心中仍然感慨世事无常,休咎难料。见秦桑她身子已好,孟灵酒便寻了借口去看望百里鸣,一起上云中剑都伴随她摆布。看过百里鸣以后,孟灵酒又去了世子府,当她问起徐、傅两家之事时,刘义敏只说祸起当年废主弑君,并未道出凤麟山剿匪及林司晴小产之事,随后又奉告她三今后将随军前去平荆州之乱。听到这个动静,孟灵酒一时说不出话来,虽没有亲目睹过兵戈是何模样,但从小听过看过很多被征招参军却再也没有返来过的布衣百姓,刘义敏看出她的担忧,执起她的双手欣喜道:“你不消担忧,荆州乱军只要三万,天子派出的军队有十万之众,领军的檀将军勇猛善战,胜多败少。我此次前去只是随军历练,不会有伤害。”
刚下肩舆,苏锦里就捂着鼻子扇了扇,嗔道:“娘啊,你如何带我来这类鬼处所。”
太后一听此言,蓦地坐起家:“风尘女子?不是说平常百姓的女儿吗?如何又成了风尘女子了?”
太后道:“眼下恰是时节更替之际,你本身好生重视些才是,如本年纪大了,身子也不比畴前,如果染上个甚么弊端,好起来也慢。”
太后见她信心实足的模样,问:“何故见得?”
“这...”站在长庆身后的苏锦里和苏锦月见此景象,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苏锦里才开口:“娘,内里的传言莫非都是真的?”
“可若趁敏儿不在杀了那丫头,等他返来定与哀家翻脸,那可如何是好?”太后感觉有些难堪。
太后又问:“那野丫头是个风尘女子,徐都尉恐怕不会同意吧?”
长庆斥道:“死鬼不是你们的爹,傅亮才是,还不快过来叫爹。”
长庆又道:“传闻孟灵酒与这个月下鹰友情甚深,自打此贼被捕,她三天两端前去探视。皇嫂何不以此贼性命相威胁,逼她嫁人,她定然就范。”
“甚么平常百姓家的女儿,那都是骗皇嫂您的。阿谁孟灵酒实在是仙林院的一个女人,整日迎来送往,金陵城人尽皆知。”长庆说完悄悄打量着太后的神采,只见太后凤目圆睁,重重一拍卧榻:“轻贱胚子,竟然欺诈哀家,来人”
太后怒道:“就算母子失和,哀家也不答应如许的女子嫁入皇家。”
“住嘴。”长庆厉声喝斥一句。苏锦月撇撇嘴不再抱怨,乖乖地跟着长庆走了出来。
很快,傅亮被送至三人跟前,长庆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密意款款:“亮,我带孩子们来看你来了。”
太后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徐洪徐都尉?”
长庆心中像被针扎了普通,低着头平复少顷抬起笑容:“月儿挺好的,前些日子我给她寻了几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让她挑,她还没想好选哪个呢。”
长庆风雅承认道:“锦元是死鬼的种。别说这些了,明日你们的爹就要被处斩了,在他临死之前,娘要让你们两个认祖归宗。”
长庆道:“皇嫂可知那滋扰金陵数年的盗贼月下鹰,已经被捕下狱?”
“那锦元呢?”苏锦里问。
“算了,长庆,随他们去吧。”傅亮再次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