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身披大氅,手持长杆灯,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巷子渐渐归去。她手中捏着帕子渐渐擦去眼角的泪珠儿,临出门前的一脸娇怯,渐渐就变成了似笑非笑的讽刺。
宁王看一眼瑟瑟拜别的背影,再看一眼周砥行,最后目光落在吴兰台身上,侧过甚轻笑。
瑟瑟一愣:“不是您么?”
吴兰台心跳加快,他舔了舔唇,踌躇着:“……瑟瑟也知,齐王殿下在府中立足几日,迟迟不走。”
瑟瑟恍然未知,持续走着。
吴兰台慎重其事承诺:“毫不!瑟瑟,你是为夫的掌中珍宝,为夫又如何能把你给了齐王呢?”
吴兰台被提示了。
吴兰台急得就差直接奉告瑟瑟,我不要这个名声,你跟了人走才是正道。可再一想瑟瑟会这么说,他既忸捏又自大,忸捏瑟瑟纯良,满身敬爱好着他,自大瑟瑟能满身敬爱好着他。
瑟瑟屈膝施礼退后漫步,掩着面绕开,走了另一处的路。
周砥行悄悄给吴兰台说过,军队进度不得迟误。吴兰台大要毕恭毕敬应了,一扭头,仓促又寻来了官方技术人,牵绊住齐王。
这一眼的凌厉,让瑟瑟差点愣住。
瑟瑟笑了,沉浸在本身思路里的吴兰台没有看出,她的笑里有的几分玩味。
吴兰台本是打算让齐王来看一眼瑟瑟,可谁知齐王昨夜闹得太凶恶,起不来身,周将军与宁王也是高朋,他话都说出口了,只得接待来此。
周砥行目送瑟瑟拜别,心中似有所想,伸着脖子望着那道倩影,久久难以收回目光。
过了好久,吴兰台悄悄从假山洞率先拜别。
就在这条青石板路的前端,拐弯畴昔的处所传来了脚步声。
因着瑟瑟虽顶着妾的名头,却一向按着未嫁时的打扮,加上她年纪上小,谁也不会把她当作已嫁女。
周砥行一眼就认出,花丛中纤细的少女恰是昨夜偶遇的。他忍不住上前半步,凝睇半晌后,问:“敢问这位女人,但是吴县令家中女眷?”
吴兰台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