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天子此言,太子、明月公主、杜文渊、明方雨、窦怀恩和周怀礼赶紧同时跪倒在地,口称有罪。明方雨更是泣不成声。
“启禀万岁爷,奴婢有一句话,不晓得当讲不当讲。”一向沉默不语的窦怀恩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杜文渊赶紧躬身答道:“韩中岳等人固然行差踏错,但其心确切可原。老臣觉得,公主殿下所言有理。韩中岳等三人的杀手身份,不成公诸于世。”
“启禀父皇,儿臣也觉得,窦总管所言有理。”明月公主躬身说道。
待到周怀礼退出,天子对太子说道:“太子,此次你督办此案,需时候服膺,此案的侦破,还是以六扇门为主,明月为辅。你虽运筹帷幄,居中调剂,但切不成干与太多。若罹难决之事,可问计于杜卿家。”
天子再次将奏折翻开,扫了几眼以后,将奏折合上,执在手中,对明月公主说道:“明月,你的奏折,父皇准了。就遵循你说的去停止吧。”
“太子,还要治荆无命的罪么?”天子淡淡地问道。
“周怀礼,你再给太子和公主说说,韩中岳等三人杀的都是些甚么人吧。”天子淡淡地说道。
“回禀父皇,荆无命的罪,还是要治!”太子微微一思考,一撩衣袖,跪倒在地说道。
明方雨复又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后,站起家来,与窦怀恩一起,躬身退了出去。
“微臣谢圣上!微臣领命!”明方雨拜伏在地说道。
“明月,你有甚么筹算?”天子问道。
“如果如此,铁枪门、云觉寺和长清观该如何措置?”天子复又规复了淡然的神采,淡淡地问道。
天子对太子和明月公主说道:“太子,明月,你们二人也都退下吧。”
太子赶紧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铁枪门从其弟子处收取的用度,莫非不敷它的平常用度么?”天子淡淡地问道。
“谢万岁爷!启禀万岁爷,奴婢觉得,韩中岳等人只是被歹人设局操纵。他们三人即便不说那些话,设局的歹人也会另寻他法,将那些动静放出去。奴婢感觉,那些话既然迟早都是要放出来的,对六扇门来讲,晚一天还不如早一天。”窦怀恩躬身说道。
“平身吧。朕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如果没有一些血性,岂能替朕教好朕的亲军?你与窦怀恩先退下吧。接下来的事,窦怀恩天然会奉告你。记取,本日之议,不成传出此殿。”天子说道。
“唉,铁枪门辛辛苦苦为朕培养人才,朕却对其不闻不问,乃至于韩中岳不得不铤而走险,以杀人所得保持铁枪门的生存。是朕的错啊!”天子叹道。
明月公主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儿臣谢父皇!”
窦怀恩复又对天子一躬身,双手接过奏折,缓慢地扫了几眼,然后将奏折合上,递回给天子。杜文渊想从窦怀恩的脸上看出一些东西,却甚么也看不出来。窦怀恩的脸上,始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天子看罢奏折今后,不置可否地将奏折朝窦怀恩一递,说道:“窦怀恩,你也看看吧。”
天子说道:“你是帮手公主理案之人。朕让你看,你就看。”
“太子平身吧。”天子淡淡地说道。随即,天子看向明月公主问道:“明月,你是帮手办理此案之人。你说说吧,荆无命一案,该如何措置。站着答话。”
“为甚么?”天子问道。
“明方雨,你临时卸去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差事。”天子对明方雨说道。
“儿臣谢父皇!回禀父皇,儿臣觉得,王兄所言极是有理。只是,儿臣感觉,韩中岳、大诚禅师和松鹤道长的杀手身份,临时不便利公诸于世。”明月公主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