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道:“我五毒教讲究的,便是率性而为。你既入了我五毒教,便不必顾忌那些个繁文缛节。有话就说吧。”
坐着的两名中年妇人,别离是郑三州的大夫人和二夫人。跪着的那名年青女子,则是郑三州三年前归入家中的三夫人。
少顷,大夫人从阁房走出,将一个包裹递给三夫人,说道:“三妹,银票和休书都在这里了。今后今后,你我再莫以姐妹相称。”
大夫人说道:“好。”说罢,大夫人起家走入阁房,留下一个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和一个对三夫人咬牙切齿、瞋目而视的二夫人。
两名身着素衣的素颜中年妇人坐在一间寝室以内。两名妇人的身前,跪着一名年方双十的年青女子。
二夫人当即尖叫道:“大姐,您听听!您听听!连休书都说出来了!这是迫不及待地要拿着老爷的产业去再醮小白脸啊!依我看,老爷就是这个小狐狸精伙同奸夫害死的!我们这就将这个小狐狸精送到官府去。我就不信了,三木之下,撬不开这个小狐狸精的嘴!老爷啊,不幸您生前还那样宠这个小狐狸精啊!这就是个丧门星啊!就是这个小狐狸精害死了您啊!老爷啊!”一边叫着,二夫人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三夫人答道:“回禀婆婆,老爷还未曾与长辈圆房。”
又七今后。黔南。一处喧闹的宅子里。郑三州的三夫人跪在地上。
大夫人说道:“三妹,老爷固然走了,但老爷留下的买卖,还得持续做下去。大姐也不瞒你。你想要财产,大姐不能给你。大姐只能将你的那一部分折成银票给你。大姐手上,现在只要三千万两银票。老爷新丧,大姐不能一下抽调那么多现银出来,影响老爷的买卖。如果你不肯意等,你只能拿着这三千万两银票和休书分开。出了这个门,大姐不能再容你进郑家的门。”
这两样毒虫咬下,三夫人的全部神采刹时变成乌青之色,昏倒在地。
郑府。
说罢,老太太将手悄悄朝下一垂,五样毒虫从老太太的袖中滑下,落在地上。
三夫人再叩首道:“长辈心中,只剩仇恨二字。”
这三千万两买的,是殛毙郑三州的凶手的命。如果有人能够将殛毙郑三州的凶手的命取了,只要六扇门能够证明,被杀之人确是殛毙郑三州的凶手,杀死凶手的人便能够到四海钱庄去支付这三千万两买命钱。
三夫人复又一叩首,说道:“婆婆,长辈另有一请,请婆婆成全!”
老太太赞道:“好!我五毒教都是真脾气之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三千万两悬红,是出自你的手吧?你既然有此等手腕,又有如此决计,情愿舍弃到手的繁华,发愤报仇,便入得我五毒教。老身就收下你。”
三夫人咚咚咚地在地上叩了几个头,说道:“多谢婆婆!”
三夫人对着大夫人叩了一个头,说道:“大姐,小妹有说不得的苦处。还请大姐垂怜,将小妹的那一份赐给小妹,再赐给小妹一纸休书。”
三今后,天下最大的钱庄四海钱庄传出动静。钱庄当中,有一名自称未亡人的奥秘人前来存了一笔数量惊人的买命钱,总计纹银三千万两。
三夫人的面前,坐着一名鸡皮白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声轻叹,伸手一拂,将那只笃笃笃正在前行的蝎子、那只已经从地上弹跳起来的蜘蛛和那只伸开了大嘴的蟾蜍收回袖中。
老太太叹道:“你韶华正妙,面貌也姣美。如果你愿再醮别人,必有享不尽的人间豪华。你真地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