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盖上了最后一点土。
行了半天,崔杏终究出了沧海城。崔杏一起向西,走到了城外山林当中。
崔杏渐渐红了眼眶,低声道,“我家本来也是沧海城的殷实人家,只因娘亲死的早,爹爹又娶了后娘,后娘嫌弃我在家碍眼,到处与我难堪。爹也底子未曾管过,我只好委曲接受。客岁后娘给我指了婚事,倒是要将我送去那官老爷家做小妾。我拒不受辱,她却动用私刑,伤了我的手指,还说等我在家里养好伤以后就把我打收回去。我只好趁着入夜偷偷跑了出来。”
这一挖,就是一天一夜。
崔杏仿佛已经麻痹了,淡然的停了下来,身材有些机器的将崔雪梨的尸体拖入坑中,又捧了土缓缓盖上,这些行动仿佛用尽了她最后一些力量,她的身子颤抖的短长,泥土不止一次地从她的指缝漏了出来。她不管不顾,只是反复着行动。
崔杏正欲起家,耳边传来一个暖和的声音,“你醒了?”
崔杏诚心道,“谢过夫人拯救之恩。”
妇人微微一笑,见她不答话,也不恼,顺手将粥放在桌子上,悄悄将崔杏扶了起来。又拿过粥,拿勺子舀了粥一边喂她,一边缓缓说道。
雨仍然鄙人着,她的衣衫不知何时早已湿透。崔杏不肯去想任何事情,沉默的刚强的挖着坑。
咳咳,耳边的咳嗽声是如此的实在。崔杏悠悠转醒,本来只是一个恶梦。
只是才挖了两个时候,木头“卡擦”一声折断,崔杏也累倒在地。崔杏睁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鞭挞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只感觉好冷,好累,好苦。真但愿这统统就此结束。
崔杏悄悄的把娘亲放在地上,用袖子擦洁净了娘脸上的血,在四周找了一根趁手的木棍,当场开端挖起坑来。
崔杏面色暴露刚毅,她朝着西边走去,再不转头!
娘面色狰狞的伸出双手,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崔杏只感觉氛围全被剥夺了,胸腔憋得难受,崔杏不自禁的用手去扳开娘的手,却底子扳不动。她要求的看向娘,崔雪梨却不肯罢休,崔杏只好狠下心来用脚去踢娘,娘吃痛一下子松开了手,崔杏得了新奇氛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