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轻声沉呤着看向李玄,浑厚地一笑,眉宇间闪现出一抹忧色,一闪而逝。
安好的桃花村,真的很静,静得没有声响。
“元忠兄家中另有何人?何不请出来让李某一见,也好劈面称谢。不然,李某焉敢饮此茶?”
“梆、梆、梆!”
年青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风轻云淡的笑意,面对典韦惊诧的黑脸相向,他却笑容不改,还是不急不缓地向李利身前走来。
李玄淡然一笑,看着李利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太守过奖了,一杯乡间野茶罢了,当不起如此赞誉。不过,好茶还需懂茶、爱茶之人方能品鉴出来,李太守觉得如何?”
就在典韦含怒砸门之时,隔壁邻家的大门吱呀一声翻开了,从中走出一名二十多岁的男人。
我李玄故意互助明主堪平乱世,却不知明主身在那边,何时又能切身前来相请。今曰我与李太守一见仍旧,又见太守器宇轩昂,言行举止间沉稳睿智,举手投足间模糊透着一丝龙骧虎步之姿,当为乱世之雄主,人中之潜龙!
“哦?巧了,先生也姓李,与我是一家。鄙人李利,字文昌,见过先生。呵呵呵!”
“哦?李兄仿佛另有所指,我此人就是一介武夫,生姓鲁钝,还请李兄明言。”
走进大堂,在一张案几旁,李利与李玄相对而坐。
顷刻,李利双眸为之一亮,眼神中闪过一丝赞美之色。他赞美的不是年青男人的胆气,而是男人的一副好边幅。
李玄浅笑地看着李利,又看了看雄浑如铁塔一样的典韦,随即开朗一笑,与李利一同喝着茶水。
李玄这厮说话当真是好听,虽是在恭维李利,却不显一丝卑躬献媚之色,反而一脸正气,让人非常受用。
看着典韦前去“拍门”的动静,李利顿时白眼一翻,无法地苦笑着摇了点头。
但见翩翩而来的男人,儒衫纶巾,身高近八尺,体型适中,眉清目秀,双眸通俗,模糊埋没着无穷聪明;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下颌留有一小撮黑须,肤色偏白,神采红润。
“将军就是新近上任的武威太守李利?难怪鄙人初见将军便感受一股豪杰气劈面扑来,原是李太守驾临本村,幸甚幸甚!”
案几上,一壶冒着暗香热气的茶水,似是方才煮好不久,此时饮用恰是时候。
“呃?”李玄闻言惊诧一声,正欲开口说话之际,却偶然中看到了左边屋内反光的铜镜和挂在镜框上的一只花边发簪。
桃花村的住户几近都搭建着一样的屋子。前面是五尺高的泥土围墙和一个正门,走进院子后,就是三间草堂和两侧的两间配房,坐北朝南,双龙贯耳,应当是风水先生专门指导过,格式安插恰到好处。虽是农舍草堂,但房屋格式却透着一种朴实天然之气,给人一种气度开阔、舒畅舒畅的观感。
那李玄却刹时伸手托住了李利的双手,“李太守太客气了,草民焉敢受太守之礼。如果李太守不弃,不如移步到舍间一叙。草民自发与太守一见投缘,待我煮些清茶,你我叙谈一番如何?”
“好茶!茶水清澈,透着丝丝草青色,暗香袭人,令民气旷神怡。饮下以后,如一股暖流沁入肺腑,让人身心舒泰,口齿留香。元忠兄,此等好茶但是未几见,兄当真是有福之人哪!”
“主公莫急,待某前去砸门。如果他们还不出来,某家就将他们一个个拎出来!”
“呵呵呵!草民走前为李太守带路,太守请。”
“吱~~~!”
李利开朗地一笑,点头应下了李玄的聘请,随之抬手表示李玄先行。
“嗯,如此甚好!多谢元忠兄美意,李某就却之不恭了。元忠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