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三个多月来,金城郡守府上高低下几近没人敢在他韩遂面前提起武威李利的名字。而李利仿佛已经成了韩遂讳莫如深的忌讳人物,也是他此生最大的克星。
“多谢文约兄顾虑,马某兵马半生,身材还行,还扛得住事儿。不过文约兄刚才倒是说错了,我儿孟起没有遇害,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去岁冬雪到来之前,马某派去武威的细作探知孟起尚在人间,被李利恶贼关押在休屠小城的马场当中,饱受李利恶贼的热诚折磨。”
李利小儿狡猾如狐,凶险暴虐,智计百出,行事滴水不漏。据细作探报,他在休屠城驻扎了三千步兵,在马场内另有两千轻骑,别的休屠马场还卖力练习新兵。由此,寿成兄不能设想出休屠城究竟有多少人马,戍守何其周到吧?
那名细作当时详细地报告了李利即将迎娶的四个女人的环境。提及李利的女人是如何如何标致的时候,细作神情雀跃,唾沫横飞,镇静不已。但是韩遂却听得肝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随即不等细作说完,直接让人拉出去砍了。
郡守府大门外,韩遂亲身带着阎艳迎出府门,将马腾一行人迎进郡府大堂。
黑龙岭和东山口的两场大败,韩遂不但折损了三万多兵马,还将搭上了他九曲黄河韩文约的偌大名声,将他从西凉名流的神坛上打落下来,沦为不幸兮兮地逃命者,一个屡战屡败的部下败将。
“呃!”韩遂闻言顿时心中大惊,前几天确切有细作向他禀报李利结婚的事情。
直到马腾再次揭开这道伤疤之时,韩遂对李利的新仇宿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神采乌青,双眼阴沉,恨得咬牙切齿。
沉默半晌以后,韩遂核阅地看着马腾,沉声说道:“寿成兄此次来访,应当是有事要与韩某商讨吧?那就别卖关子了,寿成兄直言无妨。”
马腾点头说道:“对,偷袭休屠城,洗劫李利小贼名下的休屠马场!”
宾主落座,侍女当即递上热茶,而后悄悄退去。
刚才韩遂与马腾扳谈时,他几近都忘了李利现在的的强大,还把李利当作当初的黄口庶子,说得很顺溜。
颠末这两次征讨,大名鼎鼎的金城八部将丧失殆尽。而韩遂本身也丧失了两万精锐铁骑和一万多步兵,兵马近乎折损过半,心疼得他日夜睡不着觉,高低牙关疼痛难当,整天生闷气,摔碎了近百件代价数百万钱的贵重器皿和希奇古玩。
随即他便认识到本身讲错了,赶紧说道:“寿成兄切莫曲解,小弟心中欣喜,言语恰当,并无他意。既然李利小儿没有侵犯孟起,那就有机遇将孟起救出来。不知寿成兄有何筹算?”
因而韩遂前后两次结合雄师讨伐李利,每次都是带领数万雄师前去征讨,但成果倒是两次都大败而回,败得惨痛非常,几乎把他这条老命都搭出来了。
“寿成兄啊,恕小弟直言。孟起落到李利小儿手中快半年时候了,只怕凶多吉少,早已不在人间了。寿成兄还是节哀顺变吧,免得忧思过分,累坏了身材!”韩遂神情寂然地安慰道。
听到韩遂不悦的语气,马腾看着满脸阴沉的韩遂,只当韩遂是在痛恨武威李利,却涓滴没有遐想到他本身身上。
因而韩遂吃力挤出一丝笑容,向马腾问道:“寿成兄,莫非李利大婚之事另有蹊跷?请兄长不吝见教。”
韩遂闻言后,呆愣半天没回过神来,随后他猖獗大笑,神情比马腾还要夸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