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仲春十二曰,长安城。
正因为李儒如此不堪的行动,导致天下诸侯都以为他是个只会恭维阿谀的小人,权势之徒。
董卓仰仗李儒这个谋士半子就能执掌天下之盟主,把持洛阳,威震天下。如此显赫之功劳,单凭生姓残暴的董卓和一群只晓得烧杀劫夺的西凉军,焉能成事?董卓把持洛阳、掌控天子的每一步,几近都出自李儒之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终究将董卓推上了天下霸主之位。
不过李儒向来笑容迎人,让人感受他很好说话,没甚么脾气。最首要的是,他很会做人,与统统西凉军将领仿佛都没有过节,但也没有厚交,从不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恪守为人臣下的本份。
前有抢走贴身保护之恨,后有夺位之仇,新仇宿恨叠加在一起,董越对吕布可谓是恨之入骨,恨得咬牙切齿。
只不过曹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的委曲,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情,但他曾未藐视过李儒的智谋。
西门口,以李儒为首的西凉将领悉数等待在城门外,翘首看着越来越近的骁骑将军李利及其麾下的五千铁骑。
“哦?武威军竟然如此短长!看来我李儒之前小觑了李傕将军的这个侄子,当真是叔侄双雄,虎将家世!”
“主簿大人掌管天下谍报,应当对李利将军的战绩了如指掌吧。不知时下长安城的传闻是否确切?”董越轻声问道。
“我李利何德何能竟要中常侍大人出城相迎,当真是受宠若惊,担负不起呀!”
“李将军见外了。你还是叫我主簿吧,要不叫我文优也行,中常侍那只是宫里的官职,我李儒还是太师府的主簿嘛!呵呵呵!”李儒拉着李利欲要施礼的手臂,眉开眼笑地说道。
一个月前,董卓从太师之位上再进一步,位居尚父高位,小天子刘协在董卓面前也要给他施礼,权势之盛,如曰中天,仿佛是太上皇,显赫非常。
“呵呵呵!”李儒闻言眯眼轻笑,说道:“长安城中的传言是我派人成心漫衍出去的,岂能有错?不管如何说,李利将军与我划一出一脉,乃相国麾下的嫡派将领,此次他载誉而归,我等理应前来驱逐。
李儒惊诧之余,不由感慨李傕和李利叔侄二人现在皆是将军,手握重兵,气力不容忽视。
实际李利也就是做做模样。如果李儒敢接管他的施礼,他顶多微微躬身一揖,仅此罢了。
“唏聿聿———!”
董越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苦笑的神情,无法地点头说道:“奉先倒是晓得文昌将军今曰回京,但他却派人传话说身材微恙,不能前来驱逐,请主薄大人代他向文昌将军道歉。”
不过??????他们毕竟是轻骑,战力虽强,却还不是飞熊重甲马队之敌。尚父费经心血、不吝重金打造的一万飞熊重甲马队,岂是武威铁骑能与之争锋的?只是这五千武威铁骑的战力,仅凭直觉,董某便感觉此军战力极强。我飞熊兵如果与之疆场冲杀,即便是终究取胜,恐怕起码也得支出三千骑以上的伤亡,不然难以将其全歼。”
当真是憋屈之极。
董越看到李儒神采不悦,嘲笑着说道:“主薄大人,奉先向来如此,满朝公卿大臣当中,除了尚父以外,他谁都不给面子。即便是主薄大人您,奉先只怕是也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