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张济心中羞交集,悔怨不已,心中哀叹:“丢人哪!老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此次把人丢大了!”
“贱人,拿命来!”
眼看铁陀俄然从门后冒出来,伤势并不重的张绣和胡车儿二人吓了一跳,赶紧翻身爬起来,警戒地看着李挚和铁陀二人,亦步亦趋地渐渐走到张济身后,重新站定。
李利满脸寂然地沉吟道:“嗯。你先坐下吧,等会儿记得给张济将军赔罪报歉。张济将军与我叔父平辈,即便是有错在先,你也不能失了礼数!”
“哗哗哗―――嘭!”
滇无瑕看着李利说话时的神情,忍俊不由地想笑。却又看到李利眨了眨眼睛。因而她强忍着笑意,抿着嘴唇说道:“夫君经验的是,妾身记下了。”
随之他神采严厉地沉声说道:“张济将军,李某给你正式先容一下,这位刚才被你唾骂的女子,就是原休屠部落‘无双战神’,也是李某十几天后将迎娶进门的老婆――滇无瑕!
直到这时,张济鲜明看到坐在李利身边的西域女子滇无瑕和鲜艳荏弱的邹静。一刹时,他看得双眼发直。怔怔失神,恍然入梦境,色眼雾昏黄。
“闭嘴!老匹夫,你是甚么东西,我家主公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铁陀满脸鄙夷的恶狠狠呵叱道。
打了人,闯了祸,滇无瑕反倒做出一副大师闺秀的姿势,走到李利身前款款欠身,柔声说道。
看着滇无瑕欠身坐下。李利随即扬声道:“来人,快把张济将军扶起来入坐。”
就在张济失声惨叫之时,邹静也吓得大呼一声,赶紧躲到李利身后。
“哼!”
一顷刻,张济被这声轰然巨响吓得满身狠恶颤抖,歪倒在地板上,几乎当场失禁。
张济将军,你是长辈,李某夙来恭敬将军的为人操行,但将军明天的行动,却让李某甚为不解,将军失态了。刚才无瑕进门时不过是随口发了一声感慨,并未提及将军名讳,将军何故恼羞成怒破口痛骂,还要脱手!
刚才李利还给张济留几分面子,以礼相待,但铁陀就不一样了。
李利一巴掌之下,不但拍碎了木制案几,也震碎了张济的好梦。
此时张济的模样非常狼狈。他那本来就有些发胖的脸颊,现在确是完整“胖”了起来,圆鼓鼓的,将鼻子和眼睛都遮住了大半,五官显得很畸形,看着很奇特。胖乎乎的脸颊上,摆布各有五条血红的手指印,遥向对称,好像一朵绽放的大红花,鲜红欲滴,鲜艳之极。
转眼之间,滇无瑕掌掴张济两个耳光,随之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滚落在大堂门槛前。
就在李利惊诧当中,几步以外的张绣和胡车儿俄然拔出兵器,飞身杀向滇无瑕。
但是,沉着下来的张济,也晓得李利方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他张济明天确切是失礼在先。
李利开初没有留意到张济色眯眯地盯着滇无瑕,直到瞥见张济老匹夫竟然喉头涌动,眼神中竟然尽是贪婪之色。
没有兵器碰撞声,也没有打斗声响。只见两条突如其来的锁链刹时挽住张绣和胡车儿二人握着兵器的手臂,既而锁链一拽一抖,张绣和胡车儿四脚腾空的身材哗然斜飞出去,与正欲爬起来的张济跌倒在一起。
“大胆!兀那莽汉,胆敢对我叔父如此不敬,某张绣明天就替你家主子经验经验你这莽夫!”
“张济这厮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恬不知耻,卑贱下贱!真是好胆,竟敢当着我李利的面,觊觎滇无瑕的仙颜!”
“哗、哗!”
顿时,张济再次哀叫一声,跌倒在地,并滑行数步,直到碰到大堂的门槛,方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