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返来,实在为父我先前也被他蒙骗过好几次。当初我还真觉得他马腾是个武夫,只晓得一味厮杀,没甚么心机。但是,客岁东山口一战,为父几乎当场丧命,可他马腾却安然无恙,战后他麾下的将士也比我们丧失的兵马少很多,气力并未减弱多少,而我们金城兵马却丧失惨痛,气力大减。
“休屠铁骑?”李典惊诧地沉吟道。
过后,我在养伤期间苦思冥想,终究想明白了此中的原委。马腾表面莽撞,实则内心狡猾。大战时他救子心切,倒是用尽尽力与李利雄师厮杀,但是溃败以后,他却率军跑在我们前面。名义上他与我们一起流亡,实则让我军给他马家军殿后,随后他又绕道金城,回旋半个月以后,才率军返回北地郡老巢。成果,我们出兵四万终究只要一万余人生还,而他马腾出兵三万,战后仍有两万兵马。
城门外,马腾重新骑上战马,手持大刀大声呼喊着将士们冲进城去,篡夺城池。
韩遂诡笑着点头说道:“不,你只看到了表象,却没有看出马寿成的真正企图。彦明啊,你还是太年青了!
顿时候,阎艳惊奇地问道:“寄父,刚才马腾将军身先士卒,亲身率军撞击城门,现在他如何止步不前呢?莫非他是贪恐怕死之辈?”
韩遂笑着说道:“彦明,这就是你应当向马寿成学习的处所。刚才他亲身率军进犯城门,那是为了鼓励士气,激起将士们悍不畏死的斗志,一举撞开城门。而他本身则翻身上马,躲在巨盾当中,底子没有亲身上阵撞击城门。现现在,城门已破,他还是做做模样,号令雄师冲出来厮杀。
阎艳听着韩遂详确的讲授,眼底闪过一丝庞大之色,旋即被一抹寒光所代替。这一丝庞大眼神中,包含着他对韩遂的少量感激之情,因为韩遂确切是耐烦地给他传授交战之道,讲授民气险恶的事理。只可惜他与韩遂势不两立,深仇大恨早已种下,即使是有这么一丝感激,却也没法弥补他对韩遂的仇恨之心。
心生感慨之余,李典当即重拾斗志,带领守军将士扼守北门两侧城头,搭弓上弦,大肆射杀城下的敌军。
“将军保重,末将临时辞职!”微微愕神后,桓狼拱手一礼,快步分开城头。
“呃,马腾将军正在批示雄师进城,这有甚么不对吗?”阎艳看了一眼城门大声呼喊的马腾,神情惊诧地说道。
与此同时,北街口的厮杀非常狠恶。上万名敌骑堵在两丈宽、五里长的狭长巷子里,前面的战骑还是在源源不竭地冲出去,但巷子出口却被桓狼、桓豹二人带领三千马场将士死死地堵住,导致冲进北门的韩马雄师前路受阻,拥堵成堆,进退两难。
那一战,当真是经验深切,让我韩遂真正看清楚了马腾的狡猾心性。以是,此番夜袭休屠城,我们父子不焦急进城,让他马家军冲出来厮杀吧!比及攻陷此城,占据休屠马场后,属于我们的那份战马,他马腾还得老诚恳实地奉上,不然我两万金城将士也不是茹素的!”
汉阳阎家阖家老幼上百口人全都死在韩遂手中,而他阎艳就是阎家未亡人,如此血海深仇岂是一丝感激之情所能抵消的?
“但是那一万三千余休屠俘虏,他们全数归降我军了?之前我如何没听人提起过,甚么时候产生的事情?”李典满脸欣喜地问道。
这就是他马寿成多年来的为将之道!只不过他能骗过浅显将士和将领,却躲不过我韩遂的眼睛。
桓狼闻言后,神情微怔,随即重重点头表示附和。
“且慢!”乍见阎艳跃跃欲试地想方法军冲杀进城,韩遂当即喝止,随即说道:“彦明切莫打动,稍安勿躁,我们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