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如许。眼下长安城已乱作一团,吕布带领狼骑军正在城中剿除残兵,而朝中很多公卿大臣也纷繁调集府中扈从大肆殛毙董相国的家眷和支属。”
李玄闻言后,老脸一红,显得有些宽裕。
只不过这些人此时满是策马挥鞭,跟着雄师连夜赶路,避开驿道,转道山间巷子返回已经化为废墟的东阳谷大营,然后再潜行至武威军的临时驻地――葛家坡。
“如何了,元忠?深山野岭当中,你可别大喊小叫的,谨慎吓到欣儿她们。”李利碰了碰李玄的肩膀,提示道。
李玄急声说道:“主公,星象有变!紫薇帝星暗淡,似有归隐之象,而代表董相国的虎煞天罡星代替了紫微星的位置。但是,虎煞天罡星一样暗淡无光,似有陨落之势。主公,半月以内长安城必有剧变,相国性命堪忧啊!”
说着话的工夫,李利摆手表示李玄和贾诩二人坐下,而他也随即坐下,聆听李玄报告事情的原委。
沉吟中,李利不由双眸含泪,欣然若失地低声说道:“相国平生起起伏伏数十寒暑,兵马半生,殛毙无数。外戚乱国,相国挟雄师进驻洛阳,剿除乱贼,废刘辩、立刘协,位极人臣,掌天下权益。
李利抬头向东面的长安城上空瞻仰,悄悄一叹:“这么晚了,竟然另有人念叨我,我李或人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正阳宫?那是存放皇室宗祠灵位和祭天的宫殿,董相国为何要去正阳宫?”李利神情冷厉地沉声问道。
李玄赶紧点头说道:“董相国死了,在正阳宫门外被吕布一戟刺死!现在相国的首级正悬于正阳宫门之上,身首异处,惨不忍睹啊!”
忠奸两难辨,是劫不是缘。
“主公,你如何了?”李玄策马来到李利身边,非常迷惑地问道。
壮哉仲颖,惜哉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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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利闻言神采骤变,非常诧异地看着李玄,眼神中弥漫着浓浓的赞美之情。
这么隐蔽之极的事情,他昂首看看星象,就能看出究竟?
本来人间还真有人能够观天象而知人间事。身负鬼神莫测之能!
眼神急转中,李利笑呵呵地说道:“哦,是我健忘了,元忠精通观星之术!不过元忠方才所言未免过分危言耸听了。董相国确是早有帝王之志。这一点天下人都能看出来。现在天下,想要杀死相国的人很多,少则几千上万人,多则不成计数;但真正有气力、有掌控杀死相国之人,却并未几。不知元忠可曾看出到底是谁想暗害相国?”
太逆天了吧!
在他身后,紧跟着三辆马车和近万名武威军将士,此中另有两百余名龙骧李府的侍婢、杂役和扈从。
“元忠莫急,缓口气,渐渐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固然李利已经内心稀有,预猜中的事情终究来了,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很轻松,安闲不迫地安抚李玄稍作安息,然后再说事情。
李玄真是不得了啊!
确切,李利打心眼里不信赖晦深莫测的星象学说,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他都不信赖。以是,在他眼里,天上的星星永久都是一样的。气候好的时候,星星就多,碰到变天的时候,星星就少,乃至没有。仅此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更没有甚么玄机可言。即使有玄机,那也是天文学家体贴的事情,归正他对此不感兴趣,也看不出子丑寅卯。
“乖乖,我如何看着天上的星星每天早晨都是一个样。李玄却能一眼看破乾坤?差异未免太大了吧!”李利颇感愁闷地暗忖道。
天灭董仲颖,好梦终难圆;
随后,新帝即位典礼统统从简从速,短短十天时候,即位大典便已筹办伏贴。现在天就是董卓祭天称帝的即位之日。但是,当董卓身着盛装、腰系盘龙玉带,身披龙袍登上正阳宫玉阶,筹办参拜汉室宗庙、祭天即位之时,王允早已在正阳宫表里埋伏数千甲士,当场宣读天子圣旨,悍然诏令吕布诛杀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