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坠落声中,杨定重重地砸在地上,顿时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痛叫。随之,他瘫软在间隔段煨坐骑十余步开外的草丛上,低声哀呤,已然是毫无抵挡之力的待宰羔羊。
“典韦安在,出战段煨!”
“铛!”
飞身扑向段煨的一顷刻,杨定满脸狰狞中闪现出浓烈的虐笑,眼神嗜血而猖獗,眉宇间弥漫着斩杀段煨的无穷快感。
“杀―――”
交兵当中,段煨每次脱手仅用八分力。只守不攻。心中非常憋闷,义愤填膺。但是,这是他本身挑选留手,不肯斩杀杨定,试图耗损杨定的力量,等他力有不逮时再将他击败。而眼下杨定气势正盛。想要打败他不是轻易的事情,若想不伤及性命地完败他,更是难上加难。故而,段煨只能抵挡谦让。相持周旋,等候一击打败杨定的战机。
第五十二个回合。段煨虚晃一刀,佯作收刀不及,上身摇摆,身形不稳。杨定目睹段煨竟暴露这么大的马脚,如此良机岂能错失。
“段煨狗贼太可爱了!他本身晋升有望,反倒以讹传讹地诬告我杨定招募私兵,图谋不轨。真是岂有此理?军中将领谁没有招募私兵,自吕布以下的统统校尉级别以上的将领都在私底下大肆招纳私兵和扈从,就连他段煨也不例外。可爱段煨恶贼竟然向董卓进谗,说我杨定图谋不轨,害我错失中郎将职位,还被董卓猜忌,暗中派人调查我半年之久!”
“卑鄙之徒,暗器伤人,也敢在我段煨面前号令!”
“哼!”段煨闻言虎目圆瞪,满脸不屑地冷哼道:“典将军好大的口气,莫非你觉得报上名号,就能吓到段或人吗?段某兵马十余载,历经大战无数,从未怯战。本日段某便与典将军一决高低,一样是一百个回合,如果段某不能取胜,那便是你典韦赢了!”
现在,在两军阵前一枪刺死段煨,手刃仇敌,真是大快民气哪!
“呃,这、、、、、、未免过分儿戏了吧?”段煨神情惊诧地沉吟道。
杨定和段煨乍一比武便是狠恶拼杀,人来马往间,两边激斗二十多个回合。
回马回身,杨定双眸中透着浓烈的杀气,眼球暴突,瞳孔充血。但见他手拉缰绳,紧握长枪,咬紧后槽牙,喉咙低吼着再度冲向段煨。而一样打马回身的段煨,神情冷峻,双眼凶光迸射,紧握三叉两刃战刀的右臂青筋暴起,但跟着眼底闪过一丝顾忌之色,他紧攥着战刀的右手为之一松,不由收回几分力量,策马迎击。
刀枪撞击中。转眼又斗罢十个回合。
“不错,某家就是陈留典韦!你是驻守华阴的中郎将段煨,我家主公刚才提起过你,说你技艺高强,深藏不漏。现在看来,主公所言不虚,你的技艺确切不错。先前你打败文远的手腕非常诡异,重创杨定确是你蓄谋已久的一击制胜,现在你能够罢休一搏了。如果你能在典某部下撑过一百个回合,就算你赢!你可有胆量与某一战?”面对段煨的问话,典韦勒马而立,没有顺势持续进犯,沉声说道。
“哈哈哈!”典韦虎目微眯,大笑道:“段将军好胆色,勇气可嘉!不过段将军过于高看你本身的技艺了,莫怪典某瞧不起你,单凭技艺而言,你不是我的敌手。顶级战将中阶初期的技艺当然刁悍,但在典或人眼里,还是太弱,一百个回合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段煨休得放肆,某家典韦来也!”
“是吗,典将军竟有如此自傲?”段煨神情顿变,眼睑狠恶跳动,沉吟道。
突遭剧变,杨定惶恐大惊,仰仗身材本能举起长枪,驱逐临头劈来的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