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我瞥见了,你从第一食品那边,跟了两条街。”
***
伯娘赞叹:“几十万啊!”
聂东阳开的是辆崭新的沃尔沃。
……
聂九罗:“大伯,我去下洗手间。”
……
安塔就是如许,倒也不是说它如何贫苦掉队,而是外头日新月异的风吹得太迅猛,就不免被烘托得瞠乎厥后。
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瘦老头,看着挺斯文,但有些木讷,穿洗得泛白的休闲夹克,蹬一双边侧已经有些开裂的活动鞋,身形不是很矫捷,有一回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她想去旧家门口的那条路逛逛,看看路两边那些打药以后会掉虫子的树还在不在,也想看看在路的哪个位置、抬头能看到父亲最后站立过的那幢楼。
是冥诞的各色破钞,总计两万六,包含黄纸、贡品、大祭的活鱼、请棚匠搭棚的钱、请鼓手吹打的钱,聂九罗大略扫过,说了句:“辛苦了,我转账给你吧。”
这要真是个没脸没皮的老变态,聂九罗也就呵叱两句算了,但看着实在不像,“戏”也有些过,她内心犯嘀咕,不觉反跟了上去。
聂东阳早换屋子了,初级小区里的大平层,三室两厅两卫,聂九罗没来过,一进屋就兴趣勃勃:“大伯,不介怀我观光一下吧?”
直到搭客和拉客的都散得差未几了, 她才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