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一向在府上待着,未曾外出。”
莲台下湖水衬着日头波光粼粼,鱼饵落在水中却半晌都无鱼中计,天庆帝倒也不急,时不时的还拿着一把鱼食朝着水里撒去,很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
“大人”朱胜赶紧跟上。
天庆帝闻言朝着藤椅上一靠:“徐立甄呢?”
南地之行他已经失了帝心,说不定陛下也对帐本的事情起疑,那詹长冬不管做了甚么取信了陛下,中间必定有沈家和太子的掺合,他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还持续插手漕运之事,更与朝中一些人来往过密,只会让陛下更加狐疑他起了异心。
“他这两日可有见过其别人?”
天庆帝微眯了下眼,哼笑了声:“他倒是识相。”
不对,他现在那里都不能去!
他脑中通透之时,又气又恼,回身就疾步朝外走去。
原是想趁着太子朝着漕运伸手时,想体例挑起陛下跟东宫嫌隙,他再趁机将江南的事情推到沈家头上,岂料他们竟然肯让詹长冬超出太子直接面圣,现在漕运之事全数交给陛下,太子没占半分好处,就算清除漕运惩办朱英等人,得利的也只要詹长冬罢了。
朝中六部空缺下来的职位并没有特别合适他的,詹长冬当初在京中任的是六科给事中,干的就是监察、弹劾的事,他如果能重得陛下信赖调回都城,分驳的就是他本身的权力,而眼下最合适詹长冬的位置
“有救了!”徐立甄隐怒道,“陛下既然下旨拿人,就是已经信了詹长冬,哪怕没有扈家的事情,为着前两年他谗谄詹长冬的事他也逃不过。”
徐立甄低声私语几句,说完后才叮咛道:“做的隐蔽些,别露了陈迹。”
“立即备车,去三皇子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本来看不明白的东西,现在却都现了端倪。
徐立甄千万没想到朱英会这么蠢。
元辅陈寅非常无法地说道:“陛下,您邀了老臣跟您垂钓,又一把接着一把的鱼食下去,就您这混淆水的架式,老臣本日还能有鱼儿中计吗?”
朱胜张了张嘴:“那沈家和太子那边”
“沈忠康和太子都没去见他?”
徐立甄紧皱眉头。
冯源低着头说道:“詹大人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阿谁无耻之徒,他竟是想踩着漕运高低统统人当踏脚石重新回京。
冯源摇点头:“詹大人去过沈家一趟,只不过沈大人没见他。”
徐立甄回京以后本来筹办了很多对付漕运的体例,现在全被打乱,朱胜站在一旁急声说道:“大人,您得想体例救救崔大人”
那詹长冬手腕这么狠,连朱英说卖就卖,毫不顾忌踩死了漕运高低会获咎多少人,他又怎会饶了崔乐?
冯源靠近时,在场两人皆是听到了脚步声,却都没转头。
徐立甄牙槽发紧,他也没想到太子和沈家明显占了先机,竟然会舍了这么大好的机遇不去对于三皇子他们,将漕运握在手中。
见天庆帝拿着鱼食逗鱼,搅起一潭乱水。
“没有。”
冯源上前将那些奏折取了递给詹长冬后,詹长冬只翻看了两页就放了下来。
徐立甄神采猛的一变。
冯源走到天庆帝跟前低声说道:“陛下,探子来报,陈大人、卢大人,王大人去了三皇子府,平远伯和谢侍郎去了四皇子府,关押漕运一行人的处所也有很多人出来探过,不过都被挡了返来。”
朱胜赶紧上前附耳聆听。
想起朱英之前俄然冒进,变着花腔的跟他抢功,将私盐案越闹越大,厥后郭跃光俄然被拉进水里,漕运司高低无一幸免,闹到厥后清算不住轰动圣驾,陛下下旨将私盐案挪回京中交给太子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