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空和杨铭剑一起和马磨难与共,特别是多次适逢大雨之时,更是同病相怜、有难同当。
杨铭剑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见礼,道:”孩儿不敢!寄父最大的欢愉,就是我最大的欢愉。为了寄父最大的欢愉,我虽被人笑死也无憾!“
杨铭剑眼睛盯着火堆,他不时地加了较粗条的木料,火堆逐步烧旺了起来,雨势看起来小了一些,但内里还是比较阴暗,全部茅舍却通亮了很多。轩辕长空对他视如己出,杨铭剑也晓得轩辕长空的苦衷。若没有轩辕长空,就没有本日名震天下的”苍穹剑客“。他跟人拼杀斗争之时从不失沉着,此时却不知用哪些有效的言语来安抚轩辕长空。杨铭剑昂首望了望,俄然有一种想看湛蓝天空的打动,但是,处于这狭小的屋中,除了这粗陋的屋顶,天空再大,他甚么也看不到,就像坐井观天,他随口说了两句,道:“我们一向舒舒畅服地住惯了大宅子,平时,这类茅舍,只不过是我们屙尿拉屎的处所。想不到,此时现在,却成了我们歇脚躲雨的处所。”
轩辕长空穿起衣服,站了起来,在狭小的屋内悠然地转了一圈,心中似有所感。向来只懂练武、不通高雅的轩辕长空,口中竟然念起了诗,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面前高耸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轩辕长空和杨铭剑脱下已经淋湿了的衣服,先把湿衣服用手扭干了水,然后拿起各自的衣服,靠近火堆边上烘干了起来。
纵横江湖数十年,轩辕长空看够了很多的悲欢聚散,厌倦了江湖中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日子,谈笑之间,他俄然刹时认识到,江湖凶恶,还不如呆在这不起眼的茅舍中安宁安闲!
杨铭剑听了大笑不已,手中一松,差一点让手中的衣服掉进火堆里去了,还好杨铭剑眼疾手快,及时挽救,没让身上独一的衣服葬身于火堆当中。
他俩把床板给翻了,靠在墙上,挪出了一些空位,然后,把两匹马牵进了屋内,找个相对宽广的处所安设好马匹。
杨铭剑当场无语。
杨铭剑话中有鬼,眼中闪动着滑头,道:“寄父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当然可敬可叹。但是,你想想,我现在在屋子里就剩下这一身衣服了,如果我这衣服刚才给烧没了,那我可就要光着屁股跟在你前面跑了。光天化日之下,我这一旦身败名裂,你就算拿出你的全数产业,也永久弥补不了我心灵深处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