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泰道:“这小我的确是惊才绝艳,聪明绝顶,只可惜他太聪明了,传闻已看破尘凡,筹办剃度削发,以是他此次来不来都很成题目。”
风四娘道:“他若来呢?”
风四娘道:“徐青藤呢?”
风四娘嘲笑道:“一点也不错,你若肯听我良言相劝,还是莫要获得那柄刀好些,不然你不但杀不了萧十一郎,弄不好或许还要死在他手上。”
萧十一郎叹道:“杨兄公然不愧为君子,批评人事,既不贬人扬己,也不矫情自谦,并且……”
萧十一郎俄然笑道:“我体味杨兄的意义,徐大师既有此请,杨兄不来,难道显得逞强于人了么。我晓得杨兄要争的是这份名誉,毫不是那把刀!”
他接着又道:“何况徐大师这把刀也并不是白送给我们的,不管谁获得这把刀,都要承诺他两件事。”
杨开泰道:“只怕是的。”
风四娘淡淡道:“为了看一把刀,就将你们六位都请来,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木尊者这句话说出来,“六君子”之名立即传遍了江湖。
杨开泰的脸立即又红了,吃吃道:“我……我……我只不过……”
风四娘嘲笑道:“为了一把刀,你们竟然就不吝远远地跑到这里来冒死,你们这六位少年君子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风四娘道:“以是,你感觉他也没甚么但愿,是吗?”
风四娘道:“哦?他要你干甚么,到天上摘个玉轮下来么?”
杨开泰道:“但若比起第二件事来,这件事倒还算轻易的。”
风四娘道:“那么你安知他武功比你强?”
杨开泰道:“他另有个好帮手,贤浑家。”
杨开泰俄然看到满桌子的菜,神采就立即发白,喃喃道:“菜太多了,太丰富了,如何吃得下。”
风四娘嘲笑了一声,淡淡道:“人家又没有请我,我脸皮还没有这么厚。”
风四娘眼睛亮了,道:“看甚么刀?”
杨开泰道:“此人生性澹泊,向来不喜好和别人打交道,以是江湖中认得他的人很少,但却和嵩山的镜湖师兄是方外至好,以是我才认得他。”
杨开泰道:“他一定能胜得过我。”
杨开泰叹道:“诚恳说,我能获得那柄刀的但愿本就不大。”
风四娘笑了笑道:“这话倒不假,就连我说不定也想来凑凑热烈。”
他笑了笑,悠然接道:“但我也传闻过,萧十一郎也是位不世出的武林奇才,刀法自成一格,出道后从未遇过敌手,却不晓得这位连公子比不比得上他?”
风四娘冷冷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个名流了?”
风四娘早就留意到他了,现在忍不住问道:“那人是谁?”
杨开泰道:“此人剑法之高,无话可说,只可惜人太狂傲,与人比武时未免太轻敌,并且百招过后若还不能取胜,就会变得垂垂沉不住气了。”
风四娘抢着笑道:“并且贰内心不管有甚么事都存不住的,脸上立即就会闪现出来,有人要他宴客时,他的脸的确比马脸还丢脸。”
杨开泰道:“连城璧乃武林世家后辈,行事大仁大义,并且到处替人着想,从不争名夺利,近年来人望之隆,无人能及,已可当得起‘大侠’两字!这类人不管走到那里,别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可说已占尽了天时、天时、人和。”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亲眼所见之事,尚且一定能算准,何况仅是耳闻呢?”
这六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厉刚也不过只要四十多岁,但他们不但个个都是世家后辈,王谢以后,并且为人都很朴重,做的事也很标致,连江湖中最难惹的老怪物“木尊者”,都说他们六人都不愧是“少年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