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候一到,王浩先去发卖处(刚由发卖股改成发卖处,处长级别比股长大,这是大老板从他的省厅官员级别而订制厂里行政部分称呼的。),见畴昔年从车间主任调上来的喜飞处长,这算是报到吧,然后就先到二楼去找李军。
小廖因为游戏室关门,心有不甘地走出游戏室。劈面一阵酷寒的北风吹来,他高大的身材不由颤抖了一下,他从速缩了缩脖子,走了十几步,又忍不住转头看看游戏室门外那闪动着霓虹灯的“中洲电子游戏城”,嘴里呢喃着:妈的,又输2800元,今后不玩了!
她现在可不像之前那样,看到王浩回家就喜出望外,那种豪情己经没有了!
大老板有点活力,明显是我问你该如何办,你倒过来问起我来了。不过,他问的也不错啊,大老板强忍一肚子肝火,他在王浩面前一向如此,因为他找不到活力的来由。他直接问王浩:“江浙这么大处所,除了木浆,你能够卖其他种类纸嘛!”
王浩推开门,便走出来。
小廖用右手伸进裤袋,紧握着剩下的那200元。如果前面玩游戏时不牢记取留下这200元当炊事费,这200元也就一起送给游戏机了。小廖缩着脖子,一起心疼着上午刚从造纸厂借来的公款,一起心灰意冷地走回只要不到两百米的东风旅店。寒意逼人的冬夜里,梧桐树残落地在北风中摇摆,暗淡的路灯下,小廖孤零零地行走,让人感觉有点不幸又有些沧桑。
小廖到隔壁办公室找到刘副股长,申明来意。刘副股长当然很热忱地给小廖顿时办了手续,然后找王股长签了字,当即到财务股领出三千元现金。
门徒倒打一把了!害得王浩和小廖一口气让创新造纸厂欠下两车皮纸款,六十四万,可不是小数。
王浩坐在长沙发上,风俗性地又打量一下大老板办公室,仿佛又重新装潢过了。只见铺着红地毯的办公室,给人一种暖暖的感受。红色是大老板办公室里的主题,办公桌上独一的装潢也是两面国旗。主墙上则是一幅高山流水画,画上的瀑布则是活动着的。另一墙则是落地玻璃窗,就是王浩坐的长沙发前面。窗前有两层窗帘,红色绣花透明的一层一向挂着当遮挡,另一层则是深红色厚重窗帘布,已翻开挂在两旁。两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插种着朝气勃勃的阔叶冬青。
这是叶玉好不轻易才翻开的第二家用户,她上午十点多钟就打电话到东风旅店给小廖,但小廖不在房间,一向没人接。叶玉便叫男朋友小罗到旅店去找小廖,也不见人。这下叶玉急了,她跟胡有富说好中午将一车纸送畴昔的,是以她小罗说:“这个死小廖跑到那里去了?不会是去造纸厂了吧!”
一觉醒来,己是上午九点。没人管束的小廖,天然不会主动去寻觅新用户,也不想去创新造纸厂逼债,他翻开电视,但却没心机去看,内心却在策画这几天如何度过。明天借来的三千元公款只剩下200元,如果明天运气好些,不输那么多,本来这几天能够纵情地去玩电子游戏。这时,他真恨本身明天太狠心,如果未几比那几次,成果就不会这么惨。”唉!这几天如何过啊!”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俄然,他脑海里灵光一现,对啊,干吗不去叶玉那边借两千元呢!他像上紧后的弹簧俄然放松似的扑通一下从床上跳将起来,行动敏捷地穿上衣服,洗漱结束,就急着走出房间,连电视都来不及关上,便仓促忙忙走出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