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已经有了点暑气,客堂里却别有洞天似的,一股沁凉袭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肖一墨把下巴扣在了她的发旋上。
两人退出了书房,肖一墨松开了揽着应紫的手,独自往走廊里走去。也不晓得是不是刚才争论的原因,他的神采不太好。
应紫怯怯地往前走了两步,张了张嘴,一声“爸”却卡在喉咙里如何也叫不出来。她的爸爸,从小就疼她,别说对她摔东西了,连骂都不舍得骂她一句。
“我爸……他就是个纸老虎,”肖一墨轻笑了一声。
肖一墨无法地笑了:“爸,你别如许,她胆量小。”
她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气质文雅,固然眼角、脖颈有了皱纹,却仍然能看出年青时候的妍丽面貌。
应紫的脸白了白。
书房里的氛围一下子诡异了起来,仿佛有根看不见的弦在压抑沉闷的氛围中紧绷了起来。
“如何挑了这么一个?”他强压着怒意,“玉苒看着都比她强。”
她说不上是甚么感受,就感觉有点心疼。
肖一墨“唔”了一声:“持续,别停。”
应紫有点无语,看来,肖一墨先斩后奏早就有了无数次先例,怪不得刚才一点都不怵。
“你另有脸提?”肖宁东厉声喝道,“让你进公司帮我,如何就连影子都没一个?反倒把心机放在阿谁破古堡上,你要古堡,我替你买两个,行不可?”
肖一墨不说话了。
肖宁东的神采顿时变了。
“那你今后就好好和他筹议不可吗?”她软语劝道,“你看,他不欢畅了,你也没法高兴,两败俱伤,何必呢?”
有仆人迎了上来,递上了一杯生果茶,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美妇也站了起来,笑着号召:“一墨返来了。”
“不会的。”应紫终究鼓起勇气,颤声答复,“你放心,只要一墨能顺利担当古堡,他甚么时候让我分开,我必然会走。”
应紫从速摇了点头。
肖一墨回了一个笑容:“陈姨,这是小紫。”
女人,真是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