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舔下唇,大着胆量咬了下去,却没有伤及分毫。因咬得不敷用力,天然没能让男人对劲,宝珊磨了磨他的手掌,还是下不去嘴。
日薄西山,万物看起来那般苦楚,宝珊坐在美人靠上,凝睇水池中的荷叶。
颈部的肌肤因冰敷失了知觉,宝珊俯视着男人的眉眼,看懂了他的企图。
“甚么配不配的。”赵氏顺手拿起一根发簪,插在宝珊的发鬟上,细细打量,眉眼含笑,“我们宝珊就是标致。”
陆喻舟呵笑,摊开手掌,伸到她的唇瓣前,“咬。”
“奴婢不想奉侍世子。”
宝珊躺在冰冷的书案上,视野锁着高高的横梁,想起昨晚不能称为尤花殢雪的温存,内心疑团重重。
宝珊拢着陆喻舟的宽袍回到耳房,怠倦地倒在木床上,本不想搅入这趟浑水,却已被卷入此中,有力感伸展心头,她丢掉宽袍,伸直成一团。
宝珊走到铜镜前打量本身,镜中的女子只着了一件半透的里衣,模糊可见大红诃子上的刺绣,透着一股媚态,与高雅深韵的书房格格不入。
丫环辰荷谨慎服侍着,见宝珊过来,赶快迎畴昔,“珊mm可来了,小王爷等的将近不耐烦了。”
在外休休有容的男人,怎会将这些登不下台面的手腕十足用在她身上?
宝珊内心打鼓,不知他意欲何为,内心模糊有些不安,她按住脖颈上的“冰袋”,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男人的右手上。
看动手掌边沿的整齐牙印,陆喻舟揩掉她唇上的水泽,在美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推开,“来人。”
赵氏弯唇,“今儿我兄长会过来一趟,后院女客浩繁,他不便利出去,你去前院接待一下。”
“谢夫人。”
柔滑的唇瓣摩擦在手上,陆喻舟眸光渐深,伸出另一只手来到她的细腰处,手臂一提,将她抱坐在腿上。
等线香燃烬,陆喻舟拿开“冰袋”,抚上她如玉的雪颈,用拇指一下下刮蹭。
宝珊吓得不轻,用力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儿猫劲儿哪能撼动健硕的武将。乐工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持续弹奏,还是冷静退出去。
“世子......”
自打前次见了宝珊,赵志翼的魂儿就丢了,却碍于正妻产子,没空沾花惹草。
使唤着称心的婢子本就未几,前脚走了宝珊,后脚走了淑儿,赵氏正愁这事儿,既然宝珊情愿返来,又能膈应陆喻舟,赵氏心下利落,“先回耳房吧,等我跟世子谈谈再说。”
“你可知,我们的世子爷是多少家主眼里的金龟婿,又是多少女子眼中的快意郎,如此良机,失不再来。”
能别折磨她的心智吗?
美人就是美人,举手投足勾魂摄魄,赵志翼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风骚客,却抵挡不住宝珊的美,“为了赔偿,宝珊女人可否过来让小王好好瞧瞧?”
翩然娉婷的舞姿吸引了赵志翼的视野,像是潜入深海窥见了最美的游鱼,他站起家,笑着走畴昔,扯住了宝珊的水袖。
赵氏嘴角闪现一抹笑,“你也算有骨气,行了,看在我们主仆两年的份儿上,我会替你跟世子说几句好话儿,等世子消了气,你再归去服侍。”
宝珊更加肯定,陆喻舟打心底不但愿赵氏过得好。传闻十年前,赵氏为了嫁给缃国公,可没少花心机,还曾伤太久卧病榻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陆喻舟的生母。当时的陆喻舟尚且年幼,那里会是亲王嫡女的敌手,现在,或许是新仇宿恨一并偿还吧。
回身之际,宝珊收起脸上的轻愠,和顺地走到男人身边,霞姿月韵的模样吸引了男人的视野。
正房稍间里,赵氏看着宝珊脖子上的红痕,问道:“世子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