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笑笑,“当年也是看她色彩好,人又温馨,才留在身边的。”
对方手劲儿极大,宝珊拧紧秀眉,呼吸受阻。
“帝姬且看,我说甚么来着,我家世子清心寡欲,从不沾惹女色,那晚实在是没体例,才挑了她去服侍,可世子还是忍住了,如许洁身自好的男人,提着灯笼难求。”
陆喻舟接过盖碗,放在角几上。
赵薛岚勾起丰唇,棱角清楚的面庞闪现一抹深意,斜睨身侧的宝珊,“畴昔,给世子奉茶。”
两人针尖对麦芒,门外的绣衣侍卫们当即拔刀,在他们的认识里,赵薛岚的指令大过天。
宝珊退开,可明越帝姬像是存了心气儿,叫住宝珊,“来本宫身边。”
“天然。”
因与宝珊私交不错,门侍嗫嚅道:“容小的多句嘴,明越帝姬像是冲着宝珊来的。”
“如何俄然伤了和蔼?快让他们放下刀。”赵氏来回劝说,见陆喻舟油盐不进,只能给赵薛岚使眼色,小声道:“帝姬别忘了初志,你越如许,越会把子均推远。”
赵氏扯扯宝珊,“别跪着了,起来吧。”
宝珊走畴昔,手捧热茶递到陆喻舟面前,“世子请。”
陆喻舟斜睨一眼身侧的女人,安静的眼底出现一丝怜悯,将她打横抱起,对上赵薛岚凌厉的眼眸,“皇城司抓犯人还要有官家的首肯,帝姬却在我府上无端伤人,试问国法安在?!”
小黄狗呜呜几声,窝在陆喻舟的椅子上面。
皇城司固然是官家的亲信机构,但要论起真格,谁又能比得过新贵陆喻舟在官家内心的职位。
“就是她吧。”赵薛岚幽幽一笑,用护甲的尖头刮着宝珊的脸颊,“本宫今儿才知甚么叫‘倾城不矜持’,瞧瞧这模样,一脸无辜相。”
少顷,翠儿前来传话,说世子爷回府了,直接回了梅织苑。赵氏派人去请,半柱香过后,陆喻舟身着一身白袍施施然走来,清隽的身影如月下的青松。
宝珊指了指在屋里乱窜的小黄狗,“被它舔的。”
宝珊从他臂弯跳下来,抱起小黄狗,内心非常清楚,经此一事,她已然成为赵薛岚的眼中钉、肉中刺,今后也许会遇见诸多费事。
赵薛岚在女子中算极其高挑的,可还是只到了陆喻舟的下巴处,两人一个红艳如火,一个如沐东风,但在气场上,那抹肝火被东风吞噬得干清干净。
当他抱着宝珊走进梅织苑时,余光瞥见一抹人影,另有一只摇着尾巴的小黄狗。
见这边软了气势,赵氏赶快又去劝说另一边,“子均,看着为娘怀了身孕的份儿上,别惹事成吗?”
赵薛岚看向劈面的陆喻舟,带着摸索和较量,一点点收紧右手,嘴角衔着狠厉的弧度。
赵薛岚歪下头,情感难辨,“起来吧。”
赵氏成心拉拢陆喻舟和赵薛岚,怕赵薛岚因为高傲的性子不肯跟陆喻舟服软,才堪堪将宝珊侍寝的事情压了下去,只道那晚木未成舟,陆喻舟将宝珊打收回去了。
“那你要看看中书省答不承诺!”
陆喻舟又瞥了一眼躲在角落的人影,转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如,你试着求求我。”
门侍挠挠头,欲言又止。
戌时三刻,国公府的门侍叩门走出去,“世子,今儿明越帝姬来府上做客,夫人想让您早点归去。”
宝珊候在赵氏身边,全程没有抬一下眸。
宝珊舒口气,退到赵氏身后。
唇瓣相贴,男人下认识地躲开,随即反应过来,哂笑一声,扣住宝珊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陆喻舟悄悄看着,像对待陌生人和撒泼者,眸中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