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知县的红头签再次举起来的时候,宁如寄跨上两步,斩钉截铁道:“草民觉得,知县老爷应先验尸才对!”
唉,公然出了都城就再也不能横着走了啊。
捕头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不是你?不是你,你的衣服如何在孩子头上?!我看就是你捂死了孩子,走,跟我去见县太爷!”
世人听着这话,立时纷繁拥戴起来,那王田固然也有一把力量,但那里是此人高马大的捕头的敌手,三推两推就被推着走了出去。
一语既出,统统人的目光全都往她身上看过来,县衙里一时莫名寂静了半晌。最后还是刘知县先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子,仿佛是在教他该如何审案?
“我明天喝了点酒,返来的晚,到家就睡下了……我是被她哭声吵醒的……”王田说。
所幸县衙只要巴掌大,一眼就能看到大堂内里,宁如寄便挤到了大门口处,向里望去。只见世人进了大堂跪下,身着官服睡眼惺忪的刘知县走上前来坐定,“啪”,惊堂木一拍,喝问道:
“啪!”想来想去,刘知县还是决定先给本身壮壮气势,因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但是本县在公堂上!”
刘知县眉头一皱,讨厌之色非常较着:“王田,你说,是不是你用衣服捂死了你女儿!”
宁如寄答得不紧不慢:“回大人的话,草民并不在公堂之上,草民在公堂以外。”
几个衙役上来按住了王田,噼里啪啦就打了起来,身后围观的百姓有看得发懵的,也有鼓掌称快的,宁如寄冷静站在那边,不动声色。她本觉得问过环境以后,应当是找仵作检察尸身的,谁知刘知县脾气如此暴躁,直接就动起手来了,不过打打也好,看这王田的德行本就不是甚么好人,就权当是替祝文月打的吧。
说着又要命令再打,这边宁如寄已看不下去了。再这么打下去,势需求变成一桩冤案,固然这王田不是甚么好人,但于她本心,却不能看着究竟袒护而不管。何况她也正愁如何进入县衙去探听蒋奇的事,这恰好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