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验尸单上写到,遇害者为一老一少,年长的人约摸四十岁高低,身高五尺七寸,身着布衣,右手虎口有硬茧。后背有多处藐小针孔,呈青玄色,推断被人以毒针刺入而中毒身亡。
“是另有一样东西,但我却也不晓得是甚么。”
死者已死,也没有苦主来相认,不能鉴定身份,也就不能鉴定那一包银子是不是真的属于两个死者。常二的死能够有一百种解释,而刘知县恰好就挑选了对本身最无益的惧罪他杀这一条,仓促结案,以防百姓群情和上官盘问。
宁如寄摇点头,又转头翻看卷宗,翻到最后,只见那边写着,案发以后衙门曾张榜寻觅死者家人,但并无成果,只要当时的堆栈老板供述,那年长的死者是他的一个客人,于七月二十三入住堆栈,三天后失落,其他的便甚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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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瑞较着一愣,也不知是在回想甚么,还是被她俄然这么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想了想,他才点头道:
“如何样,看出甚么了么?”卫甄见宁如寄看了好久却不说话,忍不住出声问道。
第二日一早,三人早早来到了县衙,刘知县因为昨夜审毛小元审的太晚,这会儿还在睡觉,宁如寄不耐烦等他,便把主簿叫了过来。那主簿比刘知县还要怂,那里敢怠慢特使大人,听了宁如寄的要求,便立时把档案房的门锁翻开了,任她随便翻。
童瑞讲完了故事,仿佛堕入了当年的回想里,好久没说话,卫甄和宁如寄也不出声,三人就这么寂静了好一会儿。
“除了一包银子,他们还从义庄找到了甚么?”宁如寄停了一瞬,又问道。
库房就在不远处,主簿出来翻了好久,捧出了一只狭长的木匣来,嘲笑道:“那银子嘛,早已充公了,现在留下的便只要这凶器了,请宁小官过目。”
但话说返来,童瑞脱手相帮也是贸冒然,他如何能鉴定他们不会也与刘天朗“官官相护”呢?卫甄内心腐败,宁如寄内心亦腐败,但童瑞不知深浅,这一次,他恐怕是将本身全数都押上去了。
卫甄如何不明白他的意义,他本来想骂官官相护的,但想到他和宁如寄也是朝廷的人,这才改了口。也难怪他会这么说,童瑞这五年过得必然非常辛苦,他想等刘天朗离职,谁晓得那刘天朗竟还会蝉联一期,倘若不是刚好碰到宁如寄他们俩,他不知要比及何时去。
“我不晓得。”童瑞显出苍茫的神情,“厥后提审的时候也没见翻开过,但听刘天朗的意义,那边面……仿佛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