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童瑞看畴昔,仔细心细看了看他的脸,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
卫甄一奇:“归去做甚么?”
“留着,留着!主簿,快去拿出来!”好不轻易赶上一个能够答得上的题目,刘知县顿时眼睛一亮,赶快号令主簿去拿。
“啊?”
童瑞气的满脸通红,却被宁如寄这一句话堪堪挡掉了大半脾气,因而只好恶狠狠地瞪了刘知县一眼,攥着拳头退了归去。
卫甄点点头:“据你刚才阐发,此案疑点颇多,可暂定为疑案。那常二乃被委曲不忿而他杀,府衙应出布告为其正名,并重新张贴寻人布告,寻觅遇害人支属。”
“哎!”童瑞大声应了,抹了把眼睛,快步朝他们跑去。
一面说,一面用手抚了抚她的背,宁如寄感觉这口闷气被他顺出来了,这才长长叹了一声。
“写信?”卫甄一挑眉毛,“给谁写信?”
“刘天朗,你这胡涂知县做的时候长了,是不是已经不晓得‘是非对错’是甚么意义了?”宁如寄收起了剑,眼睛一眯,“看来,还得特使大人好好教教你才行。”
“张贴了……”
刘知县夙来不能服人,衙役们也并不把他如何当回事,现在见他们动也不动,不由气的跳脚:“你,你们,你们这群废料,吃里扒外的废料!”
卫甄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看着刘知县,但统统人都晓得,这话就是说给刘知县听的。刘知县听了,赶紧点头,同时双腿发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们回堆栈。”
谁知刚走了两步,前面的宁如寄俄然向右一挪,伸出剑来,挡住了他的来路。
刘知县神采一变:“半,半年多吧……”
但是骂虽骂,衙役们还是不敢乱动,刘知县气的几乎背过气去。
“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此后必然改,必然改……”
“给吏部。”
“归去写信。”
宁如寄压下心头欲喷薄而出的肝火,渐渐吸了口气:“那布告呢,是否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