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官人随身的东西没烧坏就是万幸了,且等我清算清算,这就给两位小官人换个屋子。”
正巧这时韦秀娘清算好了房间,走过来,袁大善人便伸手指向那些画:“这些画让我买归去,如何?”
“他手腕确切不错,在内里窥测好久,只比及我们找到那张画页再脱手。”宁如寄口气平平平淡,一点也听不出焦急,一面说,一面向卫甄瞧畴昔。
“别的倒没烧坏。”宁如寄和卫甄对望一眼,沉了脸,“只要你徒弟那件案子的画页,恰好被烧完了。”
“这如何说的,如何好好的竟着起火来了?”
“啊――”
韦秀娘听话去了,宁如寄也拿帕子沾水擦了把脸,又将那帕子捂在脸上,重新冲进了屋子。
宁如寄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任秋儿红着脸站在不远处,而在她身边淡定坐着的人,倒是那位被火烧的满脸伤疤的袁大善人。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们这儿有一小我……他过目不忘。”
固然是中午,但因为昨日的雨,自晨起时天气便昏昏沉沉,两报酬了看画页,在桌上点了一盏灯,卫甄和宁如寄就分坐在烛火的两侧。
这边童瑞听了韦秀娘的故事,两人一阵沉默。那边房间里,卫甄则在陪着宁如寄一页一页翻看老仵作齐德留下的那些画。
多亏她反应敏捷,那灯油堪堪掠过了卫甄的手,全都倒在了他手中的那张画页上。卫甄赶紧放手,只见那油火与纸相遇,“呼”的一声,窜起一尺多高的火苗,紧接着桌上的桌布也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