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个肥头大耳的哥们追出来,把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接窗户递给她,然后取脱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本来浑然一体的手机刹时破裂,零件四飞,他笑出一脸夜叉相:“手机报废了,你如果把人打碎、进结局子,别给我打电话。”
从公寓出来,麻又西奔向车位,跟中间一个筹办偷车的哥们儿借了把螺丝刀和纯器,卯足了劲儿戳向车窗左上角,‘哗’的一声,车窗碎在她面前,以后她用一样的伎俩整整击碎了六块玻璃。
“干吗?”
斯诺克天下女子公开赛上,一个一身职业选手服裹身却裹不住一对傲人双峰的球手从冠军宝座上走下来。肉眼估摸有一米六三的身高,身材偏瘦,皮肤乌黑,眉眼有几分古典气质藏缀此中,就是脸太臭,不晓得是不是到了一月五天狂躁日。
“前次去香港我捎带着给你算了,人说你命带驿马,一辈子稳定不了,估计说的就是爱情,加上这个凑齐七个了,能够呼唤神龙了。要说你这七个祖宗,那比七龙珠要带劲啊。”毛郁起了这个话题就像翻开了话匣子,收不住了:“头一个,凤凰男,第二个,直男癌,第三个,白莲花,第四个每天出车祸,不追尾就难受……”
书得只能是把人放出去,在门口时候跟她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才带到麻又西面前。
女人攥紧十根葱赤手指,每枚指甲均揳进了掌心、陷进了肉里。
“你不是在筹办乐队演出吗?如何?东城乐队改成热诚乐队了?你脱这么洁净是要对谁热诚?”麻又西姿势熟稔的进了门,超出他走向水流声哗哗不止的浴室,拎出脏衣篓,返回到男人面前,把脏衣服甩他一身,粉红色胸罩不偏不倚的挂在了他臂膀那坨腱子肉上。
十月末,暖流携着蚕食蚕食的气势在暖阳万丈中扯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儿,迫得太阳和大地保持了大半年的浓情密意在这一天蓦地窜改成两看相厌。
期间司机徒弟很想转头看看后座瑰丽,但一偏头就看到那根汹汹的球杆尴难堪尬的杵在身侧,饶是再飙的胆量也都给吓回了胆囊窝。
“……西,我错了……我包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男人跪走了两步,双手扒住麻又西的胳膊,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试图逼出几滴眼泪。
“昨早晨你舅还问我,你交没交男朋友,得亏我嘴上把了门,不然这前脚往你家通报了后脚就吹了,你在你妈那儿的不靠谱程度又得往高了提。”
毛郁在俩人常帮衬的摄生馆碰到了一个自夸东城乐队主唱女朋友的女人,没完没了的显摆她男朋友给她的那张、在这所会馆日消耗四万八的卡。毛郁竖耳朵听了她们好一会儿对话大抵摸清了她是哪来的妖孽,到前台一问,果不其然,她的卡是麻又西那张。
“没表情,把我放路边吧。”
麻又西纵着双眼随便在房间内梭巡了一周,目光所及都是她的照片,只听她说:“我觉得你只是不要脸,本来还眼瞎。”
她忙不迭的奉告麻又西,接到电话的麻又西正筹办登台领奖,听到这话一张脸臭破了天涯,她倒不是有多心疼她养的阿谁玩意儿,就是心疼她钛合金的眼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瞎了一回。
男人拂掉身上脏衣服,‘扑通’一声给麻又西跪下:“我错了!西……我只是一时……”
麻又西将卡拿在手上,摩挲着篆刻的商标,要不是这张卡,她到现在还觉得她费钱费时操心力养的是只泰迪。
“我不晓得他有女朋友……”女人唯唯诺诺的吐出几个乡音浓烈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