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晨风迟。
琳琅见两人僵站着,不像模样,遂向陈酿解释道:
陈酿说罢,却从身后拿出一枝白玉兰,递至七娘跟前。
七娘一时不及反应,待回过神,才知本身又多了份功课。只恨陈酿已然去了,明日定要同他实际。
琳琅还待劝,却听身后有人道:
“你说,我此番又输给朱二表姐,他们可会换新先生?”七娘似自语,只在一旁扯竹叶。
若哪日陈小先生不带她读书,或许再风趣的书也会变得无趣吧。
她一时晃神,因想起他作的《竹论》,竟念了首绝句:
“你倒霸道!”
一番筵席散后,七娘只由琳琅陪着四周逛去,不觉间竟至陈酿书房前的竹林。
陈酿听罢,原是本身冤了她,难怪这般。只是,她们竟拿他做赌注?这些孩子,真是能闹,想想也好笑!
平淡沾襟袖,
“再扯下去,这竿竹该秃了。”
“是灵宝寺的瑟瑟亭。”他道,“本日与你二哥、五哥同去的,席间另有文士僧侣二三,作序留诗,效兰亭前人曲水流觞之境。亭后有株巨大的玉兰,想着你不得出府,便带返来与你看。可还喜好么?”
她摇着团扇打趣道:
凤英故作委曲姿势,只挽着她姐姐,向世人辩道:
这个朱表姐,也过分度了些,下回见她,定要讨个公道!
七娘一恁,又想起早上陈酿冤枉她的事,。她转而薄怒道:
不过,这谢七娘向来坦直傲气,能忍着不闹,已是可贵。何况,在她看来,错是在陈酿的,她到底委曲。
只是七娘一时也不知写些甚么,只记得陈小先生书房前,亦稀有竿翠竹。
世人又笑作一处。斗诗的成果,无疑是朱凤英胜了,年年如是,倒也不希奇。虽说七娘化用了陈酿的句子,到底体裁有别,并不大纯熟。
“谁忧心他来!本日才冤了我,他不知起因,白白训我一通,再不睬他了!”
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说谈笑笑,读书竟也不那么有趣了。时有风趣诗文,相互看着,也能一同乐一乐。
“小娘子忧心陈小先生呢?”
“站住!”陈酿道,“还生我气?”
朱凤英原早有很多花朝的诗句,蓦地写竹,到底不能一气呵成。
七娘一惊,猛地回身,只将拈着竹叶的手背在身后。
“微微高竹影,
陈酿一愣,不知她所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