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却更惊奇:
“二哥,二哥……”七娘只喃喃自语,“不怕不怕,朱表姐在呢!環娘在呢!”
二郎心道,此事公然蹊跷。从未传闻玉福楼有如许的端方,要小娘子以随身之物做注?也只能哄哄这几个小孩子了!也怪她们涉世未深,才着了别人的道!
“淑妃mm赏过你一枝累丝珠钗,可还记得?”
五郎吃紧喘着气,嘴里还冒出白烟。七娘早已见惯他这副模样,只亲身端了杯热茶与他。谁知五郎却摆手推开。
忽闻得二郎降落的声音。他一向饮茶不语,气候本就冷,此时一句话,叫人越产生出寒意来。二郎是七娘的亲哥哥,可不恰是吴生口中阿谁不正的上梁么?
丫头们才不敢惹五郎,这祖宗闹起来,可比七娘子短长多了!她们忙讪讪地溜出去,恨不得越远越好。
陈酿气度不卑不亢,亦不见甚么严峻怯懦,还是以往阿谁狷介地不食人间炊火的他。他理了理棉袍,悄悄一笑:
“你赌珠钗之时,另有谁在?”
“这是甚么原因?”二郎问。
“你还真认得?”
“你说谁是上梁?”
除夕那夜,许道萍写了副春联赠七娘,她极是喜好。那一手好字,当真令人恋慕得不得了。也不但是她,兄弟姊妹们皆得了一副,都说许道萍心机工致。
五郎只一溜烟地又不见了。他来去仓促,七娘这里已是天翻地覆。她还没反应过来产生了何事,只感到脑中罩着一团浓雾,化不开,散不开,令人没法思考。
五郎又道:
“你最好三思!”
七娘猛地一惊!那支珠钗,不是在玉福楼拿去做赌注了么?胜负不决,怎会在别人手中?
七娘遂将那日的事细细道来。如何赌了一百两,如何见了郑明珍与吴生,如何赌了珠钗出去……
二郎点点头,又道:
“我谎称换衣,偷着从二哥那边出来报信,你可听好了!”
二郎的屋子呆板冷僻,常日里,七娘最不乐意来此处,直叫人惊骇。
可爱五哥的话只说了一半,不清不楚,更加叫人忧心。七娘来回踱步,紧咬着下唇,红着脸,也不知在烦躁些甚么。
“罢了!”五郎一边出门一边道,“我去了,迟了二哥该狐疑我。”
“虞县吴生。”
“应是的。”
陈酿想不出,只是统统关窍,怕还是在七娘身上。
“谢……谢大人,小人不……不是这意义……”
她屏住呼吸望着二郎。五哥没说清楚,二哥也遮讳饰掩,到底事情是如何呢?七娘又怕又猎奇,只得等着他的回话。
“小娘子如何了?但是病了?”
“哼!”吴生瞥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