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五郎回过神,心中对卞大娘子倒是感激得很。当日若非她拦着,事情不知要闹到甚么境地!
五郎摇点头:
环月也笑起来:
见五郎恨恨,七娘也是一愣,便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王绍玉自昨夜回府,心中一向不安。想来也是本身未看顾好七娘,当时若跟紧些,那里还容得赵廷兰来?
五郎看了看七娘,只一脸不甘。事关七娘名节,他现在也只得吃下这一记闷亏,可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五郎一出七娘的院子,便见顺子侯在门外。五郎一拍顺子脑袋,只道:
七娘点点头,放下半颗心来。
顺子见五郎气闷不快,也不担搁,道:
何况赵廷兰不过是看着浪荡些,却并未对本身不尊敬,想来也不是那等奸邪之徒。
“七娘甚么人你还不知?看着神情,内里也是荏弱的。方才还同我说扳连三郎担待,我们摆布是一处混大的,你对她的好,她内心都明白。”
“狗才,甚么客人?装神弄鬼!”
环月正打了帘子出去,见着七娘在家,只道:
“你好生安息,昨夜已叫阿珠她们焚了重香,酒气早没了。过会子上母亲那边用饭,可别叫瞧出端倪来。”五郎叮嘱道。
“上元节已过了好些日子,方才我见着八娘子学里去了,娘子如何还在家中?我们总不好叫张夫人等着。”
到当时,七娘的闺誉也全然毁在他这个好五哥手上了!
“前几日你不家去么,这会子一忙,我倒忘了说。大老爷做主,说我们七娘不必跟着张夫人学了,要寻一名端庄的先生呢!说是南边来的,我算着,这两日也该到了。”
“晓得了,五哥快去吧。”
“我说呢,如何一提上学娘子就变脸?本来这是关窍!想来那先生惯教男人,不定教我们七娘做个女状元呢!”
“娘子说,那鲁国公的孙儿不像好人,怎又跟他去了?”阿珠抓着七娘问。
才见着五郎,他便趋步上前:
七娘如许的小娘子,原也不该与她们一处混的。想来,也老是他王绍玉的不是。
他思前想后,挨了半日,只觉没脸见七娘,又担忧得紧,这才上五郎这里探听。
七娘惭愧难当,心想本身当日做小郎君打扮,也难怪人家劝酒。
“小娘子,”忽听得帘外琳琅唤道,“五郎屋里的顺子来请,说是五郎有客来。”
“这会子又躲着七娘了!”五郎自语道,便见王绍玉去了。
七娘闷了几日,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又想着出去玩乐。只是有了前车之鉴,五郎那里还肯带她?
不过是学得精美些,今后到夫家也有面子。汴京贵女大略是如此的。
五郎心中自是不好受,他忽深作一揖,道:
“晓得了!”七娘瞥了她一眼,“婆婆妈妈的……今后还做绣娘不成?”
“更加口没遮拦了,这话也好混说的?”琳琅道。
“哼!”五郎冷哼,“今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昨夜都慌了,只避着周嬷嬷,将你直送进屋子,同母亲说是你玩累了先歇下。且当时家中人多,都不大顾得上你我。”
“可不就醉了么!”阿珠笑起来。
七娘是朱夫人小女,天然养得娇些,常日也舍不得让她在针线上多费心。府中本也养着十来号绣娘,哪就真要七娘做这些了?
上元夜的过后,七娘和五郎都循分了很多。
“当真?”
“五哥对不住你!”
大夫人听闻五郎这些日子都在家读书,虽是欢畅,心下也不免奇特。
“便是那样的才好呢!”阿珠戏道,“逗得我们小娘子高兴。”
五郎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