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色彩极正,香气也沉得住,谢菱品了一口,神采微惊,果不是平常之物。
“那是宫里的东西,本就不易得,小娘子当谁都有么?”
“父亲带我见过一回,你看,”七娘指着书桌上的《诗经》,“这便是他叫我看的。”
“倒是我扰了七姐姐读书,那还是告别的好。”
“我见菱儿未曾吃过‘胭脂露’的模样。”
只见谢菱里边着了件豆绿狐裘袄,茜红织金八仙裙系在腰上,又坠了两个灰锦香袋。
琳琅见她还要吃,忙劝到:
二人又讲了些平常妙闻,说谈笑笑,也有半日了。谢菱因另有功课未做,便起家告别了。
“呀!”七娘一惊,“未曾昼寝么?”
“那陈小先生,七姐姐见过了?”谢菱问道。
琳琅打发了环月去看着晚餐,又向七娘笑道:
只是七娘心机不在这些上,还当大家皆有。
不一时,只听门外报导:
“但是金玲来的?”七娘问,有些严峻地盯着环月。
“你又打趣我呢!快坐下,我们一处说话。你从那里来?”
“果子送去了,只五郎不在,顺子说放屋子里,待五郎返来与他说。”
七娘吁一口气:
阿珠掩面笑着拥戴:
想来五哥也到了科举的年纪,父亲身然管得紧些。只是那陈小先生倒像是一刻不闲的模样,又方法着七娘读书,又要切磋学问,本身还得备着省试,可不是忙成一锅粥么!
“还未曾讲课,已然管束起七姐姐了。”谢菱笑道。
七娘早不厌倦读书了,这会子忙丢了书,去外屋相迎。
罢了晚餐,她又去朱夫人那边说了一会子话,返来便由丫头们哄着睡下了。
如许的小食,可不就该如许的精美么?
“小娘子歇一歇?中午的蜜汁丸子腻了些,可吃些金桂腌梅肉解解?”
谢菱由她拉着坐下,又把手炉递与丫头,道:
丫头们正替谢菱去大氅,便听七娘笑道:
环月赏完果子,又同阿珠一起出去服侍,添茶倒水,又哄着七娘读书,七娘已然不耐烦得紧。
姐妹二人正说着,环月便奉了茶来。
“快别提了,先生要我本身读几日,转头要问,我正烦呢!”七娘噘嘴,又转而一笑,“幸亏你来了,我也歇上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