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作文?七娘心下一抖。她现在虽不讨厌诗文,但常日里随心而作,与现下的“扫兴”到底分歧。
七娘摇点头:
王贵妃了然一笑:
“小娘子的评价很中肯。”王贵妃点头道。
昨日进宫时偶遇太子与郓王的事,朱夫人自是同谢芪说过。当时谢芪只笑笑说有缘,现下看来,缘在此处。
他收回目光,只向王贵妃道:
王贵妃又道:
七娘也懒得理她,也不肯凑献艺的热烈,只自同许道萍说话。
七娘还欲装谦逊,转念一想,这倒推不得。王贵妃许是怕她推委,用心说了句“书香之家”,如果不作,岂不丢了家属的面子?
郓王妃不必会这些技艺,但必是会听会看会评的。恰是真懂,她才气说出方才的一番话。王贵妃想到,方才她提及诗词歌赋,朱二娘子确是公认的才女,只是不知这个谢七娘懂不懂。
王贵妃心道,这谢家的小娘子公然与众分歧。她遂唤宫人来问:
“母妃,我先去换衣。”
暴躁些的小娘子已然按耐不住,待教坊歌舞毕了,忙赶着要献艺。照理说,她们皆是世家娘子,今后嫁与达官权贵、皇亲国戚,本是理所当然,何至于如此?
“论舞,座中小娘子里,方三娘子为魁;论歌喉,张五娘子为魁;论瑟,郑娘子为魁;若要论琴,天然是我身边的许娘子为魁。至于诗词歌赋,我表姐朱二娘子的才名,在汴京也是人尽皆知的。蓼蓼技不如人,便不献丑了。”
“也算是了。那是许娘子,家里没人了,谢府收留着。听闻才学是极好的。”
只见来人身着葱白缂丝裘袍,头戴白玉小冠,长发尽束起,是个年过弱冠的小郎君。
王贵妃见七娘似不在乎,只笑道:
“好,快去吧!”王贵妃一脸慈母模样,又唤了本身的宫女服侍。
这一笑,不知又教多少小娘子茶饭不思了。畴前只知他的才学身份,本日一见,又如此谦逊有礼。
这话在常日里,定是人家挖苦七娘。只是王贵妃与她素不了解,天然也不知她脾气。座中的小娘子们倒是熟悉,天然知她的斤两,有的已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