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阳光有种安闲温馨的感受,落入瞳孔也不感觉刺目,陆九襄将小老婆的腰肢抱着温存了一个小时,才渐渐地穿衣起床。
“好吧。”顾言抒善解人意地点头。
“那要到夏天赋听获得。”男人将下巴搁在她的右肩,薄唇一动,目光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一张斑斓清秀的侧脸。
“我想问,徐……”她差点咬到舌头,“叔,你小的时候,他是不是很疼你?”
“叫叔。”男人不是很有耐烦地打断。
“啧啧――”陆先生小时候到底是有多恶兴趣啊,顾言抒啧啧两声,攀着他的窄腰又问,“那他不活力?”
天气渐暗的时候,馨园本日点了几盏幽微若灭的灯笼,在花树下招摇。晚风缓缓地吹过来,顾言抒房间的窗帘放开一层粉色的浪。
顾言抒俄然扯住陆九襄的袖口,“你垂钓的时候,也抽烟吗?”
叫叔……
陆九襄走了。
她神采微烫,抚着一根书脊好像受了炮烙似的缩返来。
顾言抒像一条脱水的鱼,被波浪无数次打到金饰的铺着流沙的岸边,那捧细沙如何握也握不住,只剩下凹凸错落的节拍感、一瞬一瞬的目光,他和顺而详确地与她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