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陪我去湖上泛舟可好?”豫王一身轻浮的雨过天青色长袍,负手走了出去。
萧言风依言将划子划到荷花丛中,放下浆,伸臂采了一朵大大的荷花,走过来坐到叶芊身边,把荷花送给她。
萧言风的手一顿,薄唇缓缓勾起一个愉悦的角度。
豫王从她的嘴唇看到额头,又从额头看到眼睛鼻子,最后停在那粉红的唇瓣上。
阿黄黑豆般的小眼睛更是苍茫了,豫王轻笑一声,小丫头不高兴,连阿黄都看不扎眼了,不过也是,这阿黄也太笨了些,明日得教它几句新的了。
豫王把两封信递给她,叶芊看一眼,一封信是叶砺写的,别的一封倒是燕云熹写来的。
叶芊睁大眼睛看着他,两人的睫毛都碰到了一起,萧言风黑漆漆的凤眸闭上了,叶芊一见,“唰”的一下,也闭上了眼睛。
他缓缓低头,叶芊眼看着他的俊脸越来越大,他挺直的鼻尖碰到了她,随即,暖和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叶芊惊奇地看了它一眼,夸道:“阿黄真聪明!”
信?叶芊的杏眼一下子睁大了,猛地跳了起来,“哥哥写的信!”她扑上去想要拿豫王手中的信,他的手却举了起来,不肯给她。
她固然迫不及待,却还是很谨慎地把信翻开,生恐撕到了内里的字。
叶芊又道:“我就是放心不下哥哥,他这个时候畴昔,恰是大逻内哄的时候,他和云熹姐姐在一起,必定有很多人想要对他倒霉。”
叶芊的身子在床上挪了几下,挪到豫王的怀里,脸靠在他的衣衿上才发明他的衣服还是湿的,“言哥哥换衣服。”
豫王歪靠在床头,苗条的手指抚着她的头发,“芊芊可不能再哭了,不然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叶芊跳了几下,何如豫王身材高大,手臂举得高高的,她就算蹦起来也够不着那两封信。
她举着荷花微微一笑,但是在萧言风的眼里,那花再都雅也没有她美,她白嫩的小面庞在荷花的映托下带上了一丝粉红,娇软的唇瓣弯起,大大的杏眼笑着看他。
萧言风也晓得她不想动,“芊芊猜猜我的手里拿着甚么?”
“一品玉带糕?新奇的荔枝?”叶芊吸了吸鼻子,仿佛没有闻到甚么香味啊。
萧言风早就推测了, 就算小丫头送叶砺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内心必定是非常难受的。贰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 叶砺和她相依为命地长大,别离最长就是去篷叶那次,小丫头有空就会给叶砺写信,此次叶砺一走,却不晓得另有没有再见面的机遇了。
萧言风也不起来,直接把外袍脱了,扔到一边,重新把她揽在怀里。叶芊柔滑的面庞靠在他乌黑柔嫩的中衣上,感觉比那衣衿上绣着云纹的外套舒畅多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握着萧言风苗条的手指,也不说话,只是悄悄地靠在他怀里。
豫王苗条如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将一缕奸刁的碎发拨到耳后,拇指轻柔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摩挲着。
鲜艳的花瓣微微收拢,嫩黄的花蕊半遮半掩,叶芊非常喜好,将荷花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对劲地点点头,“这荷花真都雅。”
孟氏非常踌躇,小女儿大了, 来岁就该结婚了, 按理说不该再去王府小住, 可她那么悲伤, 埋在豫王的怀里都不肯昂首,她也不忍心把她拉出来。
“都不是。”萧言风手里捏着两封信,在叶芊面前一晃。
并且她蹦得太用力,胸前不成按捺地颠簸了两下,豫王看在眼里,标致的凤眸变得幽深起来,笑道:“芊芊别抢,这就给你,只是芊芊看了信,陪我去湖上泛舟,好不好?”他倒也不是想泛舟,只是小丫头蔫巴在屋里好几天了,他怕她闷出病来,想要带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