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戚珏垂眼，泪落在沈却的手心。
“不！”沈休红着眼睛抓着沈却的手死死不放。
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沈却忍着哽咽，说：“哥哥，我只是想再见他一次。哥哥……”
一夜，她将这一辈子回想了一遍。
沈却仿若没有闻声，她茫然四顾，终究在远远的角落瞥见戚珏一身纯白的身影。
刘元志又说：“沉萧君将萧家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你，一半给了我。他嘱我辟一处僻静的院子给你。护你平生无忧。”
洞房花烛夜，沈却悄悄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她反几次复摩挲着柄处的沉萧暗纹。这是她小时候戚珏给她的匕首，让她防身之用。
沈休别开眼，说：“你现在去见他有甚么用？比及天亮了，你就要出嫁了……”
她驰念他的手掌，记念被他牵动手的感受。记念他广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脊背。
“阿却，快走！”沈休大喊。
“真好，”沈却笑起来，“最后能够死在先生的怀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