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记得这个小木人,在她将近分开肃北的那段光阴里,戚珏老是在雕这个小木人。他的眼睛明显看不见,还非要亲身雕木人,总让沈却担惊受怕那刀子划破了他的手。不过说来也是奇特,戚珏的眼睛固然看不见,但是他诊脉下针、煮茶烹酒、操琴下棋从未出错误。就连修炼花枝和雕镂这类事也比能瞥见的人做得更好。
“香炉宴?”二房夫人刘氏神采变了变,“我们却姐儿年纪还小吧?”
何氏、刘氏都不接话了。
沈老夫人点头,还是说:“对啊,是你身上掉下的肉。”
沈却皱眉。
“不是!”囡雪点头,将琴旁的一个长长的盒子拿出来。
沈却跟着何氏去了沈老夫人那儿,实在感遭到了一番分歧的认亲场面。
老太太用心将“嫡女”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沈却回过神来,她将小木人捧在怀里。回身对囡雪、绿蚁和红泥说:“这个小木人不是先生雕的,是我本身闲着无事雕来玩的。可记下了?”
何氏送给沈却的两个小丫环也仓猝跟去帮手。
“谢女人赐名!”
“奴婢二喜。”
两个丫环停动手头的活儿,垂动手回话。
“……当年啊,瞧着却丫头那模样,我这心都碎了。”沈老夫人是个慈眉善目标老太太,说到这儿几乎又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