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坐下后,靠住柱子道:“好想吐。”
内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听脸越红,魏夫人转过甚,将醒酒汤递给胡朵儿:“拿去倒掉。”
“这里没人,您就吐吧,奴婢去给您拿水。”
见她迟迟不肯端起酒盅,刘姨娘举着酒盅的手都要酸了,脸上有些丢脸,“吴mm不给面子吗?”
桌上一片喝彩。
不知陆姨娘酒量如何,或许也是个能喝的。
陈姨娘最恨魏夫人不管甚么时候都顶着一张和顺的脸四周哄人,那一次,她就是给这张和顺的脸害惨了。
侍女瞥见他,从速朝他施礼,并打起帘子。
陈姨娘并不睬会刘姨娘、陆姨娘的话,而是楚楚不幸的望着魏夫人道:“常日都挺能喝的,本日不知如何了,方才一碗酒下肚,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这会真的难受的很。”
对方的酒盅都举起来了,吴清不能不给面子,可再喝的话,恐怕会当众出丑。
果不其然,沈成朝着她住的屋子而去。
采荷一走,吴清便闭上眼睛靠着柱子歇息。稍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过来,她当是采荷,便未睁眼。闭了会眼睛感受不对劲,唤道:“采荷?”
陆姨娘也道:“就是,说好了本日要喝纵情,你可别绝望。”
他?
吴清非常惶恐,从速站起来就走,却听身后的人道:“你的东西掉了。”忍不住转头看一眼,地上空空如也,底子就没有他所言掉东西。心知被骗了,狠狠朝他瞪一眼,再也不肯多呆,回身跑走了,转弯的时候差点与采荷撞上。
吴清尽力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吐了口气:“扶我到那边坐一下。”所谓那边指的是一个外型独特的亭子。
“哦,方才刘姨娘身边的侍女拉着我说了会话。”采荷解释。
听到她这么说,刘姨娘、陈姨娘纷繁拥戴:“就是,就是,快去给爷换只大碗来。”
吴清正想说不会,谁知魏夫人领着侍女出来寻她,拉着她的手挽留。对方有张三寸不烂之舌,吴清说不过,只好“弃械投降”。
越想越感觉这个主张仿佛不错。
采荷扶着她渐渐走进亭子。
“爷,吴mm不能喝,妾身陪您不醉不归。”陆姨娘端起酒盅巧笑倩兮道。
魏夫人回身面向沈成,柔声道:“吴mm醉的短长,不如先让她到我床上躺一会吧。”
“娘子,何事这般镇静?”采荷扶着她问道。
沈成脚下没有停顿,背影很快消逝在门外。魏夫人咬了咬唇,也没管陆姨娘、刘姨娘二人,提起裙角追了上去。
陆姨娘与刘姨娘对视一眼,相互心想,这也太好乱来了吧。
陈姨娘走后,在坐的另有四人。一个心不在焉,两个斗来斗去,另有一个冷眼中间,场面便不如何好,酒喝的便有些绝望。
魏怡冉的眼神落到那匣子上面,用眼神扣问胡朵儿,这是?
下人遵循沈成的叮咛,很快搬来了几坛子酒,并将陆、刘、陈三位姨娘面前的酒盅换成大碗。
魏夫人的指甲深深堕入掌心,深吸了口气,朝她瞪一眼:“不成胡说。”
沈成转头叮咛下去,下人得令才敢将他的酒盅换成大碗。
快速展开眼睛朝上方看去,面前鲜明呈现一张俊颜,恰是她避之不及的沈刚。
内里正热烈着,她们出来的时候,刘姨娘与陈姨娘正在对诗斗酒,二人都是海量,半斤黄汤下肚就跟半斤白水下肚似的,涓滴没事。
“采荷”并未理她。
“来人,再去搬几坛酒来,把她们面前的酒盅换成大碗。”
魏夫人则是更狠地瞪她一眼,意义很明白,只要她再敢多一句嘴的话,就拉下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