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躲藏的村民连续被揪了出来,一名没了头盔的武将一把薅住一名村民,抽出腰间的钢刀,怒喝道:“他娘的,老子们跟契丹鞑子兵戈,连命都不要,你还跟老子躲躲藏藏,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真没有……”村民要求道。
“我只是个捕快,可不是捕头。”莫轻言皱了皱眉头,拦住李风云,劝道:“放了他吧,如许的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让朝廷去措置他吧!”
回身一脚,正踹在一名流卒的肚子上,那名流卒惨叫一声,被踹飞……
“好,”李风云点了点头,眸子一转,问道,“你是如何败下阵来的?快说!”
李风云“嘿嘿”嘲笑了数声,宵练宝刀悄悄一扬,只听侯英“啊”地惨叫一声,一只耳朵掉落在地上,李风云喝道:“还敢扯谎,想骗老子,你火候还差点,谨慎你别的一只耳朵。”说罢,将宵练刀搭在了另一只耳朵上。”
“老子可没我大哥那么好说话,问你几个题目,你给我老诚恳实地答复!”李风云将宵练宝刀搁在侯英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喝道,“你要敢说半句大话乱来老子,老子先割你左耳,再割你右耳,触怒了老子,老子连你脑袋一起割下来。”
“是是是,小人胡说,是小人不争气,跟杜帅无关。小人该死,求大王开恩!”侯英恐怕李风云割了他别的一只耳朵,仓猝改口道。
李风云故意奉迎杜如月,冷声道:“好,既然你本身都晓得该死,老子就代杜帅成全了你!”说罢扬起宵练刀,就要斩下。
目睹三人一步步逼近,侯英心中胆怯,猛地拉过战马跃了上去,调转马头便要逃脱。
“帮把手吧!”莫轻言叹道,身在乱世,人不如狗,命如草芥。
李风云道:“莫非是契丹人又返来了?”
那武将“嘿嘿”笑道:“老子是赵州批示使侯英,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也配来管老子的事?快快滚蛋,看在你同殿为臣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算。”
“你胡说,”杜如月面红耳赤,大声呵叱道,“赵州离镇州如此之近,杜帅哪会不出兵救你,明显是你等畏敌如虎,连契丹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弃城逃窜,如何还敢诬告杜帅?杜帅来到了赵州,起首也要斩了你等这不战而逃的害群之马!”杜重威是她父亲,纵使她父女俩人的干系并不是很密切,杜如月也不肯听到有人说他父亲的不是。
“还敢说?”那武将扬刀就要朝一名村民头上砍去。
这时,李风云、杜如月牵着马也走了出来。
“返来就好!”杜如月恨恨隧道,“恰好杀他个痛快,消一消我心头之气。”
死的人太多,村民抽泣着埋在着死者,入土为安,这是中原的传统,也是活着的人独一能为死者做的事情。
四周只要“沙沙”挖土声和抽泣声,世人都没有说话的表情。
莫轻言取出怀中的腰牌亮了亮,道:“我是开封大理寺捕快莫轻言,叨教将军是哪一名?”那名武将身后的士卒也有五六十人,虽说大多数手中空空,没了兵刃,莫轻言也不想对他脱手。
不知过了多久,莫轻言俄然抛弃手中锄头,伏在地上,伏耳谛听,低声道:“有人来了!”
李风云哪肯让他逃脱,脚尖挑起一根断了的枪杆,一脚将那枪杆向侯英后背踢了畴昔。那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枪杆,才跑出十多步,只听“砰”的一声,那枪杆就砸在侯英的后背上,直砸得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硬生生将他从马背上砸了下来,身上的承担散开,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