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饶命啊……”还没等李风云走近,第三名大汉已经软倒在地上。
一场迟来的风雪更让刚从水灾、饥荒、烽火中挣扎出来的避祸的人们苦不堪言。驿道中间尽是三三两两的新冢,更有无数冻得像石头一样硬,枯干的尸首,无人理睬。
那名大汉像筛糠般抖个不断,明显瞥见面前这个像死神普通的少年渐渐扬起了那把黑幽幽、没有半点光芒的怪刀,想要举刀格挡,谁知手却不断使唤。“铛啷”一声,长刀掉到了地上。耳边仿佛听道“嗤”的一声,那柄怪刀像变戏法般,从他裆部滑出。他低头看了一眼,从胸口到裆部有一血线。俄然,他明白了,他已经被阿谁死神劈成了两半。
李风云一步一步逼近下一名大汉。
“咦,这小孩长得倒是很水灵。”六名腰里插着长刀的大汉围了过来,“加把火,熬成汤,必然嫩得很!”一名大汉一把抢过那孩童。
“爹,爹,我不想死啊!爹,求求你,不要让他们吃了我!”那孩童挣扎着哭道。
“啊!”剩下的那几人吓呆了,这是甚么人?一双眼中闪动着野兽的光芒,他们不是没见过狠人,但从未见过如此之狠的人,一向以来,他们觉得本身已经够狠了,甚么样的事情他们都做得出来,因为他们信赖在这世上,只要对别人充足的狠,本身才气活得更安闲。明天他们才发明,在真正的狠人面前,他们的狠,显很多么的好笑。
李风云仍不罢休,如同打沙包普通,一拳拳揍在那大汉的尸身之上,一拳比一拳沉重,直打得驿道上只剩下一团肉泥。李风云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拾起了手边的宵练宝刀。
大晋正忙着跟契丹人兵戈,哪有财帛来施助这些哀鸿?就算没有兵戈,也向来都是官府从百姓身上剥削银子,又哪会倒贴赋税去布施这些不安本分的刁民?
“爹――你如何了?你如何不说话?”,孩子跑到那老夫边,抱着老夫的头哭喊道,伸出小手,想要堵住老夫嘴中不断排泄鲜血,可又如何堵得住。
本来是瑞雪兆丰年,但是没有人脸上有对新的一年的神驰,没有人晓得,他们有不有机遇看到来年的春季,地步都荒了,又哪来的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