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担忧李守贞气急之下,真斩了李风云,低声劝道:“大帅,李老弟固然莽撞,但不管如何说都是杜帅的爱将,武圣李苍穹的弟子。并且此次大战,他立下的功劳不小。”
才行了三十多里,忽见一骑转过一片树林奔驰而来。见到李风云三人,那人一惊,“噗通”一声栽落马下,吃惊的马匹朝李风云身边掠来。
此战郭威、李风云算是客军,上禀朝堂的功绩如何写,全看李守贞手中的那支笔。
李风云探脱手臂,一把抓住那马的缰绳,飞身换马,强即将那马勒住。
李风云规复力特强,十几日工夫,身上的伤已经病愈。
略思半晌,李守贞喝道:“李风云,冲撞帅帐,本来是极刑,不过,看在郭将军为你讨情的份上,念在此次作战你略有薄功,功过相抵,临时寄下你项上的人头,重则四十军棍,你服也不平?”
这时张俊已经领着他的那二十名亲卫赶了过来,见此景象,大家脸上带有怒意,被张俊强压着不准发作。
此行李风云只带了两名亲卫,未对任何人提及,要对于李天尧,李风云以为他一小我充足了。
这下可惹火了在坐的数名将领,飞身蹿了出来,伸手来擒拿李风云。
“砰砰砰”,李风云飞起数脚,将扑上来的三名亲兵踢飞。
郭威一愣,这事他真的不宜插手,他是刘知远的部将,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刘知远,如果因为此事,跟李守贞闹僵,对刘知弘远为倒霉,只得叹道:“大帅,李老弟年青气盛,又多喝了几杯,还望大帅不要跟一个小辈计算。”
李风云感觉此人有几分面善,心中奇特,躲过那一刀,跳上马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喝问道:“你是谁?我又不熟谙你,你干吗要砍我?”
他不信杜重威真的会因为李风云跟他翻脸,从刚才的言语中,他测度出来,李风云要求他消弭婚约的事,很有能够并非受杜重威的教唆,但是李风云所说的话,实在让他难以下台,若不惩办李风云,天下人都会以为他怕了杜重威,今后他如何还能统驭部下?
但郭威的面子要给,李风云的所作所为也表白他不过是一个莽撞的武夫,杀不杀李风云无关紧急。
直到这时,李风云的酒才醒了几分,长叹一声,不再抵当。
正说话间,从树林处又转出五骑黑衣人,见到李风云也是一愣,纷繁勒住马匹,缓缓围了过来,在间隔李风云两丈远处停下,为首一名,拱手道:“这三位朋友,此人是我们的仇家,请将他交给我等。”
李风云倒也是硬气,强忍着一语不发,硬生生受了这四十军棍,起家便走。以他现在的修为,戋戋四十军棍,虽说打得他屁股着花,倒也何如不了他。倒是先前受的那一掌,伤了他的经脉,需求好好保养。
转头再看那人挣扎着爬起,身上颤巍巍还插着五六只雕翎,瞪着一双血红眸子,双手紧握着一柄钢刀,冲着李风云大声喝道:“你这喽啰,老子跟你拼了!”
李守贞心中一惊,他真有杀李风云之意,养虎为患的事他不肯做。
将风云营的一应事件都交给了典奎、张俊等人,李风云决计前去开封,宰了李天尧那小子。
本来是江湖中的仇杀,这类事李风云在清平镇时见多了,并不想管,顺手将那人推开,道:“既然如此,我……”说到这里,李风云俄然转头朝那受伤的男人问道:“你是清闲堂的人?刘延祚的部下,对不对?”
李守贞冷哼了一声,并不答复,喝令道:“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悄悄地度过黄河,李风云朝开封城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