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忧想了想,道:“既然暴雨梨花针都伤不了耶律教主,本公子也实在想不出甚么招数能伤得了前辈,不如如许,长辈请耶律教主喝碗酒如何?前辈存候心,酒固然是长辈自带的药酒,但决计无毒,长辈的那位朋友可陪前辈一同喝上一大碗,不知耶律教主是否有这个胆量,喝了这一碗酒?这就算是长辈的第三招。”
想到这里,李风云仓猝去寻来两只大海碗,唯恐不敷大,一只海碗,足以盛下大半斤米饭。满满地倒了一满碗,递给了耶律明,将剩下的酒倒入别的的一只海碗中,却只要浅浅地小半碗。
耶律明嘲笑一声,道:“好一个公孙无忧,公然诡诈,这些小伎俩还伤不了本尊,另有甚么本领,再拿出来看看。”
忽听“叮叮叮叮”一阵乱响,耶律明身前一片残影,好一个魔教教主,单凭右手持着的一根竹筷,在眨眼的刹时,便将统统的钢针拨打得干清干净,在他四周,散落着数十根明晃晃三寸来长的钢针。
耶律明瞥了他一眼,也不答话,也不计算,举起碗来,一通豪饮,也将他那满满一大海碗药酒喝了下去,也未曾洒落半滴。
公孙无忧神采一变,脱口道:“好强的内力,他竟然能用内力裹住酒!”
公孙无忧收回了折扇,笑道:“耶律教主,长辈获咎了,弄脏了你的衣服,这便向你赔罪!”躬身深鞠,俄然从脖领处射出一从钢针,漫天飞雨般射向耶律明。
公孙无忧见耶律明还是是分毫未伤,赞道:“耶律教主,好本领,暴雨梨花针也伤不了你,了不起,这般近,能躲开这暴雨梨花针的人也未几,更不必说全数拨翻开。看来,操纵构造的力道,毕竟还是比不上内力,如果这丛针以长辈的内力掷出,前辈也一定能全数格挡开来吧?”
公孙无忧微微一笑,道:“如此便承情了,教主谨慎了!”身形一闪,诡异地飘到耶律明的左边,折扇明显刺向耶律明的喉头,俄然又点向他的天池穴,脱手又快又准又狠。
公孙无忧大惊,耶律明行动看上去很慢,实在半点也不慢,身形掌法飘忽不定,掌风已经罩住了他四周的退路,他竟生出了没法抵挡的感受,只能目睹着耶律明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拍向他的天灵盖。
耶律明“嘎嘎”怪笑了两声,喝道:“这类来源不明的酒,本尊会真喝么?”俄然一拍腹部,一道酒箭如白练般从嘴中射了出来,直打向李风云的胸口,将李风云打飞了出去,正撞在酒馆的墙上,将那墙撞塌了一个大洞。
李风云等人怎会任他被耶律明斩杀,三人一齐护住公孙无忧,杜如月叫道:“怕甚么,这里有三十多人,他只一人,大师一齐脱手,杀了他。”
只听“砰”的一声,那木桌四分五裂,满桌的酒菜撒得各处都是,更有几滴汁水溅在了耶律明的衣袍之上。
看着耶律明的腹部垂垂鼓起,斜倚着一张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大声道:“耶律老魔,你被骗了,老子的酒,你也敢喝?”又对公孙无忧叫道:“快杀了这个老乌龟,喝了老子的酒,他半点力量也使不上。”
四周的几名镖师有些心动,却被火伴拉住,耶律明武功既高又暴虐,就算世人一齐上,也一定真能打得过人家,何况毕竟他们与李风云等人素昧平生,实在犯不着赔上一条性命。
耶律明喝了这酒,就算他内力再强,也难敏捷遣散药力,只要一时半刻,公孙无忧足以将他砍翻在地。
再看耶律明,左手微抬轻弹,后发先至,正弹到公孙无忧的折扇上,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那公孙无忧的扇骨本来竟然是用百炼精钢打造,受了耶律明这一弹,并未折断,只是方向偏了,直砸向耶律明身前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