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言看不出甚么门道来,又将柴刀掷还给李风云,点头道:“你莫藐视了军中的兵刃,可比官方的那些铁器要强很多,若真是把浅显的柴刀,经不住那腰刀的一斩。
“够了!”那大汉终究开口说话了,“晓得便好,这一点,多跟十七学学,把心机多放在任务上,不该你想的不要去想,不该你晓得的事情不要去晓得,明白吗?”
大汉瞥了他一眼,道:“十九,你很聪明,我很赏识你,但是很多时候,聪明的人是件很费事的事情,简朴而忠心的部下才是最可靠的部下。”
“明白,明白,十九明白!”十九连声答道。
那青年身子一震,神采变得惨白,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十九明白,十九知错,十九的命是主上给的,自跟了主上,这一条命就交给了主上,十九不该考虑太多,更不该推断主上的情意,还请主上谅解!”
“烂人天然是配烂刀!”杜如月低声说道。
“或许是我这把柴刀比较丰富吧!他们那破刀才多重,顶多四斤,老子这柴刀可有十多斤重。”想了想,李风云道,“可惜老子的那把幽影刀,被疯和尚抢去了,那把刀有一两百斤重,使起来才够味道。”
“明白就好,起来吧!”那大汉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十九,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那名大汉沉吟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她如何会跟大理寺的阿谁小捕快搅和在一起?阿谁鲁莽的少年又是谁?莫轻言又如何会活着从清平镇返来?”
“有甚么古怪?不就是把破柴刀么?”李风云没太在乎,解下柴刀,扔给了莫轻言。
那天她与李风云在太恒山中一通乱打,李风云拿莫轻言的那柄宝刀一阵乱砍,硬生生磕出了七八个芝麻大小的口儿,教她肉痛了好久,她老是跟李风云过不去,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启事之一。
“十五年了!”十九站了起来,谨慎翼翼地答道,也不敢擦额头上的血迹,任由血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楼板上。
三人说谈笑笑,缓缓而行,入夜之时,来到一个小村落中,在一家老农户中借宿。
“这些官兵真没用!”李风云笑道。
镇州城的风雨楼是全城最好的酒楼,这里环境美好,安插高雅,各色菜肴更是佳构中的极品,来这里用饭的不是达官权贵,便是富商富商,浅显的布衣底子就没有资格踏入楼中半步。即便是现在中原遭了水灾,北方的契丹又虎视端端,这里还是不减昔日的繁华,人来人往,高朋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