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清峻的青年站在一边,点了点头:“脸面被一块青布遮住了,不过看身形,另有背后背的那把绿鲨皮鞘宝剑,八成是她。”
莫轻言看不出甚么门道来,又将柴刀掷还给李风云,点头道:“你莫藐视了军中的兵刃,可比官方的那些铁器要强很多,若真是把浅显的柴刀,经不住那腰刀的一斩。
“不错,十五年了!”那大汉叹了口气,将那块毛巾扔给了十九,“擦一擦,血淋淋的像甚么模样?这件事你与十七去办吧,不必然非得杀了阿谁莫轻言,但是必然要让他清楚,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查的案子也不能查。”缓了缓,那大汉又交代道:“另有,庇护好如月,莫要伤了她!”
“够了!”那大汉终究开口说话了,“晓得便好,这一点,多跟十七学学,把心机多放在任务上,不该你想的不要去想,不该你晓得的事情不要去晓得,明白吗?”
那青年摸索着问:“主上,要不要十九去撤除阿谁莫轻言?”
在风雨楼三楼的繁华阁中,一名身材魁伟微微有些痴胖的大汉,放下了筷子,取过一块乌黑的毛巾擦了擦嘴,问道:“看清楚了,真的是她?”
只听庄外有一人大声喝道:“刘家庄内里的人听着,马鞍山的大王来此借粮,速速筹办五百担粮食,三千贯铜钱,丑时交给我们大王,饶你们不死。少了一文钱,半升粮食,莫怪我等血洗了你刘家庄,鸡犬不留。”
镇州城的风雨楼是全城最好的酒楼,这里环境美好,安插高雅,各色菜肴更是佳构中的极品,来这里用饭的不是达官权贵,便是富商富商,浅显的布衣底子就没有资格踏入楼中半步。即便是现在中原遭了水灾,北方的契丹又虎视端端,这里还是不减昔日的繁华,人来人往,高朋满座。
战役,对于那些营私守法的老百姓,永久是一件可骇的事情;但对于那些信奉繁华险中求的冒险者来讲,倒是一场盛宴狂欢。
一口气跑出了八九里地,见前面并无追兵追来,李风云三人拉住了马头,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明白,明白,十九明白!”十九连声答道。
那名大汉沉吟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她如何会跟大理寺的阿谁小捕快搅和在一起?阿谁鲁莽的少年又是谁?莫轻言又如何会活着从清平镇返来?”
半夜时分,莫轻言俄然惊醒,侧耳谛听,四周八方模糊有马蹄声传来,正朝这小村落奔来,并且来得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