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一怔,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要我不与那穷酸墨客计算,我便不计算。我都不在乎你的身份,你怕甚么?我爹也不会怪我,嫌一千两纹银不敷?不要紧,两千两如何?钱不是题目,只要你出个价,我薛某毫不还价。我奉告你,我薛勇看中的女人,还没有谁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
话未说完,那薛公子一把推开老鸨,沉着脸喝道:“你是甚么东西,也敢拦我?”又对花解语道:“本公子没有喝醉,复苏得很,我薛勇如何说也是皇亲国戚,当今的齐王,是我的亲娘舅,花女人,我多次不耻屈身,求好与你,你却老是推三阻四,是何事理,莫非以我堂堂护国侯宗子的身份,还配不上你一个青楼的妓子?”
“哈哈哈哈,好一个护国侯的公子,真是威风,真是短长,不晓得面对契丹的铁骑,另有没有胆量说这些话?”公孙无忧“啪”的展开折扇,长身而起,朝花解语拱了拱手,道:“解语女人,传闻你停止此次知花筵,为中原百姓筹集赈灾银两,我与两位朋友筹议了一下,筹办了四千多两金银,正要交于都知。至于那些从百姓那边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安慰语女人还是不要收的好,免得污了这合座善长仁翁的清誉。让人觉得,知花筵是藏污纳秽之所。”
李公子也是一番美意,但愿公子能珍惜护国候的羽翼,还望公子大量,能够包涵,也能体谅解语的苦处。”
世人大笑。
花解语叹道:“如此好诗,解语也想收藏,怎奈本日知花筵是为施助中原百姓所设,李公子一番悲天悯人之心,解语怎敢假公济私,徒留骂名?只好忍痛割爱,献于先生,只求今后先生莫要鄙吝,不准解语抚玩!”
说话间,冯延巳已走下台上,道:“本日既然是知花筵,老夫就以花为题,填一首《鹊踏枝》。”说罢,龙飞凤舞,书就一阙《鹊踏枝》: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