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燕王不是耶律察割么?耶律安端的儿子,耶律鸿雁的亲叔叔。他如何能够是太后的人?
不过当时的环境,的确刻不容缓,耶律屋质那老贼已经晓得父王的图谋,即便我不告密,耶律阮也会出兵缉捕我等,我耶律察割实在是情不得已。
未几时,树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草丛被扒开,八小我走了出来。
至于那些百姓的委曲与冤枉,谁会再意?百姓就像是韭菜一样,割掉一茬,要不了多久还会再长出一茬,就算这些被斩百姓的后嗣,很快就会健忘这血与火铸就的仇恨,乃至会断念塌地为曾经不共戴天的仇敌摇旗号令,歌功颂德。
时候过得很快,很快又四个月畴昔了,因为李天尧私行刺杀耶律阮所引发的那场风波垂垂被人们淡忘,归化城外祥古山火神淀辽军大营中已经堆积了二十万辽国各部族最精锐的兵马。耶律阮几近抽走了辽国统统的精锐兵马,筹办一鼓作气,踏平中原,给南朝的汉人一个最沉重的经验。
“既然世上的权贵都不肯给他们一个公道,那就让我来,我要让世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们晓得,当他们肆意搏斗弱者的时候,一样也有一把刀,高悬在他们的头顶。”
耶律察割叹了口气,道:“看来鸿雁对我这个叔叔的怨念极深,也难怪,这事不管搁在谁身上,也很难谅解我这个做叔叔的。鸿雁要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耶律察割问心无愧。
耶律察割点头道:“此獠本日祭奠辽东丹王后,设席接待群臣和各部首级,喝得酣醉,本日直接夜宿在金帐当中,待会国师请随老臣去,一举刺杀此獠。”
看看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萧齐瑞走到山洞外,望着远处,自言自语道:“该来了吧!”
虎帐中混出去刺客,终究不利的还是归化州的百姓,辽军大肆搜刮刺客。当然,真正的刺客没有搜出来,无辜的汉民倒是被抓了数百人。耶律阮当然晓得这些人毫不是甚么刺客,刺客是谁,贰心中很清楚,毕竟现当代上武功顶尖的妙手,统共也就只要那么几位,掰动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
李天尧身上的伤已经完整病愈了,不过他看向李风云的目光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特别当他晓得那天夜里,李风云跟着他混入过耶律阮的虎帐。
所谓圣明天子,向来都只是恭维之辞。天子做决定,绝大多数环境下,都不是根据甚么公允的原则,而是出于需求。比如,现在耶律阮就需求砍掉那数百颗无辜汉人百姓的脑袋,用来保持他的权威与威望,停歇此事的影响,威慑燕云十六州的汉民。那么,这几百民无辜的百姓就是犯上反叛的乱民。今后史乘上也会这么记录,以显现帝王的圣明与勇敢。数百年后,无人会思疑,因为史乘上就是这么写的。
看着归化城城头上挂着的那数百颗枯干的人头,李风云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做响,一股肝火在胸中燃烧。如果说之前他筹算行刺耶律阮只是因为耶律阮对中原的威胁太大,耶律阮在贰心中只是一个标记,现在不消了,他是真的想要杀耶律阮。他要报仇,为那些无数的冤魂。
至于杀了我大哥百口,实在是大哥涉事太深,晓得得太多。就算我不杀他,耶律阮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万一大哥泄漏半点口风,当时被耶律阮所杀的人,就远不止萧翰、阿不里公主两人了。”
当初耶律阮率兵拿下耶律安端、萧翰和公主阿不里等人,就是因为耶律察割向耶律阮告发,说耶律安端等人暗害造反。过后萧翰与公主阿不里被杀,耶律安端也被远放西域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