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赵余庆的身材边幅也不至于如李风云说的那般丢脸,身材不过略微较凡人矮小一点,又有些虚胖。这也是赵余庆一向的芥蒂,被李风云这胖,心中那股疑嫉之火又熊熊燃起,却不敢再对白婧生机,冲着李风云怒喝道:“哪来的兔崽子,我先杀了你。”
“赵余庆!”白婧也是火爆脾气,双眼气得通红,几欲落泪,“那小子胡胡说的话你也信?这些年来,我对你如何,你莫非内心不清楚吗?就算你要囚禁二师兄,我也没禁止过,那次师门来问罪,也不是我帮你将他们打退的么?我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竟如此说我?二师兄他,他写我的名字,又关我何事?”
“公然是如许!”赵余庆几近被气得跳了起来,指着白婧怒道,“难怪你不准我对他用刑,到处照顾他,你公然还跟他藕断丝连,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师父吗?”
这时路惊鸿脱手了,只见一道罡风扫过,那道鬼火燃烧,苏语侬一把拉过李风云,在他屁股上洒了些药粉,笑道:“你够缺德的,该死!”
赵余庆也觉刚才的话说的过分了些,语气和缓了很多,道:“婧儿,我刚才……我也不是因为在乎你么,你莫恼,你莫恼,我信你便是。怪只怪阿谁虞不全,他天生就是我此生的死仇家。”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见行迹已露,纵身跃上墙头,路惊鸿大声道:“江南绿柳庄路惊鸿前来拜见赵庄主,赵庄主果然短长,不知是如何看破路某的行迹的?”
若只是路惊鸿前来,他倒也不怕,凭他使毒的手腕,又有白婧互助,纵使敌不过路惊鸿,自保还是有掌控的,恰好路惊鸿身边另有个苏语侬,这个苏语侬明显是得了虞不全的真传,对本门的手腕了如指掌,有她帮忙路惊鸿,他的很多手腕都不能使出来。真要斗起来,只怕不但留不住虞不全,连他们伉俪俩的性命也要丢在这里。
苏语侬也惊得嘴巴张得老迈,正要辩白,却见李风云的手在背后直摆,摸不透李风云的设法,干脆闭上嘴巴,一语不发。
李风云听了,愣了愣,见苏语侬悄悄向他摆了摆手,只得悻悻回到苏语侬身边。
那道碧幽鬼火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善物,李风云哪敢接,回身朝一边跃开,想要避过那道鬼火,谁料那鬼火竟然会拐弯,一下子打到他屁股上,疼得他一跳三尺高,“哇呀呀”怪叫个不听。
赵余庆怒道:“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你听到了?归正我是没有听到。当年,论医术,论资质,我哪一点不比他强?
说着,一扬袖子,一道绿幽幽的火焰腾空朝李风云烧了过来。
路惊鸿自重身份,说不出李风云这般无耻的话,道:“赵庄主、白医师,你们与虞神医如何说也是同门师兄弟,何至于闹到现在这般地步?莫不如让路某做个和事佬,把之前的事都说清楚,化解了这段恩仇,可好?”
“风云,休要混闹!”路惊鸿喝道,又对赵余庆道:“赵庄主,你又何必跟长辈普通见地?当年,白掌门也是为我师父所救,现在我来为庄主告终这段恩仇,也不算是多管闲事吧?你何不将虞神医请出来,若这件事过真是虞神医的不是,我路惊鸿包管,毫不再管这件事。
李风云见真被他蒙中了,火已经被他挑起来了,哪有让火再熄下去的事理,仓猝道:“赵庄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你那模样,矮冬瓜三寸丁,白前辈看得上你真是你的福分,换作我,就算看上一头肥猪,也不会瞧你一眼。就算白前辈有甚么不对,你也该拿被子捂住头,只当瞧不见,绿油油的帽子戴在头上,实在也并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