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出巡一府,当与贤侄举杯共欢于镇州墙头,重话旧事,岂不乐哉?”
“风云贤侄如晤:
“将军莫非不晓得么?”十九满脸骇怪,心中却称心非常。固然杜如月即将出嫁李天尧,他也肉痛非常,但是看到李风云这般,他仍然很欢畅。
莫轻言就是如许一种人,碰到事情之时,他老是先替别人着想。
“哈哈哈哈”李风云哈哈大笑,扶住十九道,“十九,何必见外,这可不像你。论公,你我曾共过存亡;论私,你是我二师兄的弟子,算起来我们也是同门,不必这般客气。”
送走了莫轻行、莫轻言两兄弟,李风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莫轻言真像是一只犟驴,好说歹说,莫轻言才承诺临时将查寻鬼修罗的事情交给李风云。
李风云接过信笺,用裁纸刀挑开无缺的火漆,取出信纸,展开细看。
看他的意义,杜重威应当已经晓得李风云因救驾而遭架空的事情,想借此机遇,将李风云再次拉回他的阵营。
你是甚么时候来开封的?十七那木头呢?好长日子都没见着他了,他的婚事不就是在一个月后吗?如何还不见他的踪迹?”
当初与杜如月见面的各种场景,一幕幕呈现在他面前……
正在考虑间,俄然亲卫来报,说门外有一名叫冷雨轩的公子前来拜访。
山盟海誓,到头来本来是虚语妄言,南柯一梦。
要弄清刺杀案和当年逼得老爹跳崖的那人是谁,只要从鬼修罗身上找线索。看来还是要走一趟江南,或许在那边能找鬼修罗的线索。
十九紧紧地盯着李风云,晓得李风云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烧掉,方才问道:“你的意义如何?”
然梁园虽好,却非久留之地。贤侄夙来豪放,恐尴尬恭维阿谀之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高飞之雁不免雕翎之祸,流言绯绯,难容贵显之士,戒之,慎之!
“实在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体例,只看李将军敢做还是不敢做!”十九的声音在李风云耳边泛动。
李风云连续将这封信看了数遍,心中暗叹,如果这封信在十多天前来,他或许会心动,但是小天子石重贵对他如此信赖皋牢,他又何忍心弃他而去?
李风云率兵兵戈的本领,杜重威是看在眼里,屡出奇兵,出人意表,有神鬼莫测之能,他麾下虎将虽多,但无一人能与李风云相提并论。杜重威想要做天子,恐怕不免要与李风云兵器相见。此时若能将李风云拉畴昔,今后便少一个敌手,多一员良将。
“鄙人冷雨轩拜见李大将军!”见到李风云,十九的礼数做得非常足。
冷雨轩?那不就是十九么?他来做甚么?
“哦?有下脚的处所么?不如搬到我府中来,归正我这里处所大。”李风云聘请到。
悄悄扒开李风云的手,十九长叹一声,可惜道:“李将军,你与二蜜斯之间的事,我也晓得一些,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窜改的。
十九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此次来侯府拜访,一来是与李将军好久没见,恰好聚一聚,叙一话旧情,二来,大帅也有封手札要给将军。”说着,十九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笺,递给李风云。
李风云坐在软榻上,静思下一步该如何做。
李风云点点头,十九是杜重威亲信,与十七一起统领黑衣卫,私底下天然少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住在定国侯府的确不太合适,以是也没有强求。
难怪这两个月来,他给杜如月寄去了十多封信,杜如月却半点覆信也没有,莫非是杜如月想要斩断两人之情素?
杜重威望中的意义很明白,劝说李风云请旨外调藩镇,与他缔盟联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