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么?”杜如月问道。
“叫教员!”冯道狠狠隧道。
李风云哈哈笑道:“你们中原人,这当中弯弯道道真多。不像我们清平镇,看不扎眼,便明刀明枪地干一架。”
李风云不解,问道:“燕国公,查清楚这件案子,能撤除中原的一大隐患,天子为何不肯再查下去?”
冯道摇点头,答道:“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朴?这件案子,实在老夫也传闻了,不止老夫晓得,就连皇上也晓得,不让再查下去,实在是皇上的意义。”
“那不认罚会如何?”李风云谨慎翼翼地问道。
“甚么话?”李风云问道。
李风云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来。
杜如月大喜,不说冯道的身份在那边,单单刘雄、马英两名妙手坐镇,估计也没有人再找莫家家小的费事。又跟莫家世人说了,世人也同意,莫轻言的妻小及嫂子又见过冯道。
“砍两手一脚?”李风云脱口而出。
李风云偷看了两样冯道身边的刘雄、马英,心中有些发怵,愁眉苦脸道:“燕国公,我本就是个卤莽的男人,没甚么心眼,小丫头也老说我嘴臭,常常获咎人,我刚才有说甚么话么?我如何不记得了。”
“教员便是教员,甚么叫老教员?如何,当老夫的门生很委曲你,你不肯意?”冯道怒道。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莫非不是中原人?”
实话与你说,老夫脱手,可不是因为中了你的激将之计,只是珍惜人才,不忍看你因为没人教诲,走了歧途,老夫给你两个挑选:认罚还是不认罚?”
冯道安抚道:“这件事就此作罢了,老夫会与莫捕快说,让他罢休此事。”
冯道又笑呵呵地问杜如月道:“如月侄女,究竟何事惹了那黄河帮?”
冯道不去理他,却对杜如月和颜悦色隧道:“如月侄女,三国时有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
刘雄承诺了一声,正要脱手,李风云吓得连连摆手道:“我认罚,我认罚,只誊写一遍成不成?”
“不错,的确是拆东墙补西墙。”冯道说道,“如许也总好过整栋屋子都塌下来吧!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呀,可不是那么好动的。前朝闵帝是如何丢了天下的?不就是动了当时还是凤阳节度使的末帝李从珂么?(注1)”
“甚么故事?”李风云有些兴趣。
军中的军法官正筹办按照这些手札,缉捕那些官渡之战两军对峙时暗通袁绍的将领,谁知曹操禁止此事。不但如此,他还当众烧毁了统统的竹简,并且说了几句话。”
转念又想:“那《中庸》又是甚么东西,字数不晓得多还是未几?若只要十来个字,老子泼着性命不要,抄上百遍也无所谓。至于做他的弟子,哼哼,腿长在老子身上,这故乡伙总不能不时让那姓刘姓马的守在我身边,不听这故乡伙念阿弥陀佛,偷偷的溜了,他那里去找老子?”
李风云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低声道:“老……教员。”
“认罚简朴,”冯道答道,“归去把《中庸》抄上百遍,今后你也算我冯道的弟子,如何做人,老夫来教你。”
“哪是甚么帝王之术,底子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杜如月道。
冯道说道:“官渡之战,曹操大败袁绍后,从袁绍的大帐中搜出几箩筐竹简,都是曹军将领暗通袁绍的手札。
李风云惊诧,说实话,他虽不是契丹人,但自小在清平镇长大,对中原的朝廷实在并没有甚么归属感。总觉着中原产生甚么事情,实在跟他干系并不大。
冯道呵呵笑道:“防备?朝廷对哪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没有防备?但是防归防,对这些诸侯,不能不既防着又哄着用着,这就是帝王之术。”